宋缺正在沉思,似是因为天霜寒气倾泻,江边下起大雪。
他擡头望天,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林士弘的脑袋,由紫转白。
周围降兵被清走,还剩下最后两人。
自然是梁帝萧铣,吴帝沈法兴。
萧铣目光躲闪,不敢与周奕对视,可周奕直接把目光移来,看向这位早年打入夫子山中的欠债之人。
他着一身龙袍,在感受到周奕的目光后,跪在地上。
「饶命,天师饶我一命~!」
萧铣不想死,已顾不上面子,常听闻周奕待人宽厚,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投降,兴许有一线生机。
但是
周奕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一旁昂首而立的沈法兴。
「你不怕死?」
「怕死又如何。」
沈法兴有些鄙夷地看向萧铣:「但我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岂能卑颜屈膝。」
「天师,给我一柄剑吧。」
「给他。」
李靖闻言,准备拔剑,才想起自己是用刀的。
一旁的尤宏达把手中钢鞭一收,从吴国余杭城降将余伯陵的腰间拔出剑来,递给了沈法兴。
巧合是.
这柄剑,正是沈法兴赐给余伯陵的。
他将余伯陵卖在余杭,余伯陵投降挂上周旗,转眼间,这柄剑来到他面前。
以吴国的剑,斩吴国的皇帝。
沈法兴心中生出一股恶气,他看向毫无防备的周奕,很想一剑斩过去。
又默默叹气.
心知实力差距太大,只得放弃。
沈法兴来到江边,心中无限懊悔,早知如此,不如提早投降。
于是悲愤大吼一声,把剑朝脖颈一引,热血飞溅,登时了帐。
「将他葬了。」
「是!」
有兵卒上前,将沈法兴的尸首擡走。
「嗤~~!」
斩杀沈法兴的剑,转眼插在萧铣身前,半没于地。
萧铣见状,心中拔凉。
「天师,我已悔悟,恳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埋头叩首。
「萧铣,你远不如沈法兴。」
萧铣并不在乎这些羞辱之言,卑微道:「我自知欠过天师旧帐,现有一笔巨大财富被我埋在巴陵,可挖出抵债。」
「你与巴陵帮密不可分,害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