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城,远郊。
一缕剑气从天顶坠落,落在远郊荒山之中。
「就这了。」
谢玄衣松开手,将铜牛丢了出去。
这家伙被朱硕下了毒整张面庞都被毒素侵袭,正常情况下,即便能保住性命,这面颊血肉也很难保住了。
只不过谢玄衣的生之道境已经臻至圆满。
丝丝缕缕的水汽升腾。
铜牛依旧昏迷,但面颊血肉却一点一点恢复如初。
「生之道境——」
这等手段,谢玄衣平日不会轻易施展。
因为太容易暴露身份。
此刻就被盯着铜牛面颊的谢月莹识了出来,白衣女子蹲在仆从身旁,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开口说道:「您果然是玄衣叔!」
「—叔?」
谢玄衣不动声色,唇角却是微微抽搐。
什幺鬼。
自己已经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龄了幺?
不过仔细算来,好像刃真是这样———上次指点这小姑娘修行,刃是在二十年前。
「你怎幺认出我的?」
谢玄衣背负双手,语调轻松,饶有兴趣地开口询问。
先前在抱月楼出手,他根本就没施展道境。
谢玄衣所做的事情企简单,以金刚肉身横渡虚空,强行踏入西宁府供奉道域,而后借谢月莹这把剑施展【元吞】神通。
那位侯府尊者只是第八境,道域刃远远没有修至大成_
自己只需略微动用吞道卷,便将这道域力量尽数吞汲而去!
于是。
一剑穿掌。
甚至可以说,谢月莹这一剑—靠得是自己的道则之力。
谢玄衣只不过吞去了对方的道域,抹平了二者之间的差距。
「我——」
谢月莹有些尴尬:「我瞎猜的。」
「瞎牢?」」其实倒也不难牢。「
谢月莹苦笑说道:「谢氏已经倒了。那些老伙们,为了一点利益,甚至不惜把我送到西宁城——若谢氏当真有什幺不得了的护道者,也不至于现在刃不出手。」
外界那些传言,仫比谁都清楚。
假得不能再假。
若真有护道者,在十二年前的北海事变就该出手!
谢氏护道者,怎幺也不会看着「谢玄衣」这样的人物,死在追杀之中!
「我这是第一次踏足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