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太巧!
这世上怎幺会有这幺巧的事情!
「是的——」
姚叔苦笑一声,无奈说道:「整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朱硕那边,你怎幺处理的?」
朱拱皱眉开口。
「我已叮嘱过了。」
姚叔道:「少爷虽然平日里喜欢玩乐,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应当拎得清楚轻重,不至于把此事说出去。」
「不,此事事关重大。」
朱拱摇了摇头:「待会你便动用术法,将他神海中的记忆抹去——今夜这抱月楼的变故,透露着一股古怪,我要将此事上报给纳兰先生。」
「侯爷!」
姚叔心里一惊:「那位大人刻意叮嘱了,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况且侯府里的那些帐簿,他已经看过一遍了。」
「些许烂帐,纳兰先生心里怎会没数?」
朱拱摆了摆手,浑不在意:「本侯坐在这个位置——西宁城的漕运,商贸,怎幺可能滴水不沾?如若我一点不拿,一点不取,那些人会安心幺,纳兰先生会安心幺?侯府的那些烂事,不值得纳兰先生计较。」
听到这,姚叔心里稍稍放轻松了些许。
也是。
太子摩下的七侯,哪有省油的灯?
朱拱虽然还没修行到阴神境,但对他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而言,金银俗物已经失去了意义。
「堂堂阳神强者,屈尊查了一遍侯府——」
朱拱叹息说道:「其他的还好,这事儿实在让我觉得古怪。这种级别的大人物,何必来我这破烂府邸走上一趟?离国境内,谁不知晓西宁城」的真实情况?更何况他还如此神秘,遮遮掩掩,这是怕人知晓了其身份?」
「您的意思是——」
姚叔瞳孔缩了缩:「那位神秘强者,不是离国的?」
褚国那边的神秘阳神——
姚叔脑海中一连闪过了数道身影,陈镜玄,唐凤书,周——但很快这些人都被他排除在外,因为实在和谢月莹沾不上边。
最后只剩一个名字。
「谢玄衣?」
姚叔试探性地报出这个猜测。
「不太像——但谁知道?」
朱拱心中所想,比麾下供奉更复杂十倍,他取出讯令,手掌摩挲,正在由于要不要将神念注入其中。
忽然。
侯府大堂被一道阴冷气息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