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充斥小巷:「你既来了,便不妨评评理————这悬北关,究竟是姓韩,还是姓陈?杜允忠敢私自押扣悬北关右使,这岂不是对将主大人明晃晃的挑衅!」
「啧,简大人此言差矣。」
纳兰秋童依旧笑意不减:「要我看呐,这悬北关既不姓陈,也不姓韩————崇州,乃至整个大离,都只有一个姓————」
「————"
简青丘神色变了变,意识到自己失言。
「不过呢。」
纳兰秋童话锋一转,笑着说道:「杜大人此事办的,着实有些欠妥。云右使越界办案,毕竟是为大离着想,他也是想缉凶心切,只可惜出了些差错,让这佛门孽贼跑了,无论如何,都不该扣上「私放重犯」的名头。」
简青丘神色稍有缓和。
「所以————」
纳兰秋童彻底掀开车帘,望向横在巷前的苍字营校尉,温声细语说道:「此案既是因钩钳师而起,自然该由钩钳师而结。庚九之死,理应由我查清,放我进去————我去与杜大人见面。既是结案,亦是为云大人,简大人,化解矛盾。」
今夜这清平巷的「死结」,纳兰秋童出现时机恰到好处。
谁能不给钩钳师面子?
谁敢不给钩钳师面子?
那苍字营校尉神色变了变,默默进巷,前去禀告杜允忠。
只不过。
谁都没有想到。
数十息后,苍字营校尉去而复返,他望着车厢,平静地摇了摇头。
「抱歉。」
「纳兰大人,您也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