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看,这太子分明是把将军当做「苦力」!
」
,陈翀只得沉默。
连杜允忠都看得清的事情,他又怎会不知,怎会不明?
只是,君臣有别。
大离总是需要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老孟死了,将军若是被困在干州,那这两营兄弟,诸多重担,便尽数压在我身上了————」
杜允忠沙哑着嗓子说道:「沅州那边,还有十万铁骑。倘若干州那边,对将军有任何不利,只要一纸传讯,我连夜返回沅州,起兵南下。」
「你疯了?」
陈微微皱眉。
「我没疯!」
杜允忠咬牙开口:「将军,这段时日的崇州之争————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太子从未将您当做真正的心腹,这趟干州之行,必定凶多吉少啊!」
「干州之行,要不要去,该怎幺去,是我的事情————」
陈沉默数息,郑重说道:「杜允忠,你只准守在此城。若无我令,决不可南下,亦不可私调沅州铁骑。」
说罢。
再也不听杜允忠劝谏。
只不过临行前,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杆本命法器雷枪从兵器架上取走,以黑布缠上,挑在背上。
城内虽有第二位阳神在场。
但以陈修为。
想去哪里,自是无人可挡。
他离开内城营帐,只一息便来到了城主府,直接抵达了韩厉身前。
大战落幕。
——
——
玄甲重骑大获全胜。
韩厉以一敌二,搏杀了两位妖国尊者,立下赫赫战功————他府邸残留着淡淡的「花香」,显然是纳兰秋童和花主刚刚来过,而且若是没有猜错,两人应当是送上了干州的贺喜与嘉奖。
「陈大人?」
韩厉案前摆放着一盏热酒。
他眯起双眼,看着突兀到来的青衫身影,有些诧异。
「韩厉。」
陈翀平静说道:「我要去一趟干州。」
"————?"
韩厉闻言怔了一下。
自沅州铁骑北上以来。
两人关系便闹得极僵,平日里几乎从不见面,也不谈话。前不久还出了误押云若海一事,他亲自想要求见陈,却被无情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