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杀器。
它窥伺因果的力量,远比不上【浑圆仪】。
但对应的,【铁幕】所能爆发而出的杀伐之力,要远胜【浑圆仪】!
「轰隆隆隆」
天地之间,响起低沉雷鸣之声。
【铁幕】降临之后。
便只有内庭一处留有亮光。
陈此刻头顶撑开的雷域,宛如太阳一般,对抗着合拢碾落的永夜!
「去。」
纳兰玄策站在永夜中央,冰冷吐出一字。
影子瞬间消失。
再度出现,便已临身于陈面前。
「唰—」
影子双手持长短双刀,招式奇快,正如其名,似鬼魅一般难以预料。
哒哒!
两道金铁撞击之声在内庭炸开。
然而这犹如鬼魅的一击,却被陈提前预判。
陈重重一枪,横扫而出,将影子拦腰打飞一轰。
院墙破碎。
影子倒飞而出,不到一瞬,便踩着漫天烟尘重新杀回陈面前。
不出所料,再是一枪。
陈雷枪擡起,枪尖直点影子面门,纵然后者将长短刀交错重叠,但依旧被这浑厚力劲凿穿凿透。
再是轰一声。
影子又一次倒飞而出。
然而看到这一幕,站在府邸最高点的纳兰玄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俯瞰着陈,眼神冰冷,丝毫没有要加入这场战斗的意思,只是平静冷漠地站在屋脊之上,任由天顶垂落的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雷域笼罩内庭。
铁幕笼罩雷域。
这座普普通通被大雪罩满的庭院,平白无故添上了两层新衣。
然而————
这场道域之争,其实已经分出了高下。
【雷域】正在以极快速度被【铁幕】腐蚀。
白昼愈发黯淡。
黑夜则是愈发浓郁。
「听说你在悬北关,与劫主厮杀了一场————」
纳兰玄策忽然开口了。
他背负双手,冷漠地注视着庭院中的年轻人:「看来劫主这些年真是倒退得厉害————」
道域之争分出胜负。
这一战,便自然也就落幕了。
眼下来看。
雷域再怎幺强横,终究也只能被铁幕所吞噬。」
陈不语,只是一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