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准备向南方发动总攻————
韩厉的「反击」,可以一举拧转整个局面!
「我这脑子,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了————」
福德尊者捂着脸,愣了半天,忍不住笑道:「所以韩大人是咱们自己的人,整个悬北关查了这幺久的通佛叛党」,最终负责缉查的最高领袖,其实是咱们自己人?」
这番话听起来很荒唐。
但事实————
其实还要更加荒唐。
「不错,我一直都站在佛门这边。」
韩厉轻声说道:「这些年,我与若海所做的事情——皆是为了离国太平,皆是为了天下苍生————」
「等等,等等。」
福德尊者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如果说。
一切都在佛子大人的计划中。
那幺今夜悬北关的兵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韩厉身为梵音寺暗线。
发动兵变。
镇压羽字营,苍字营铁骑————以此削弱陈势力————
这一切似乎相当合理。
福德尊者知道,陈乃是干州集团对付佛门的重要手段。这几年灭佛大业,沅州铁骑贡献了最大的一份功勋,不知多少佛门古庙寺宇,倒在沅州马蹄践踏之下。
如此一来。
那满城纷纷扬扬的雷火照耀之言,也是真的了?
「韩大人。」
福德尊者缓缓擡起头来。
他望着韩厉的双眼,认真问道:「所以————杜允忠真的死了?」
「你还不明白吗?」
内城。
邸阁。
这座用来存储兵粮的两营禁地,此刻被临时征用,改成了一座小型牢狱。
邸阁二层楼,密密麻麻阵符贴满的小屋之中。
简青丘披着重甲,神色复杂地站在二层楼窗口位置,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
片刻之后。
他回过头来,看着床榻上被卸下重甲,五花大绑的男人。
「唔————唔————」
杜允忠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你已经是死人」了。」
简青丘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如今满城人都看到了那张点燃的雷符————死讯这种东西,一传十十传百,想必你的死讯早就传到干州,传到陈耳中「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