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她並不是太清楚,说到底,她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在赌。
可即使如此,局面对鹿今朝来说依旧十分不利,她无法动弹,仅仅只是保留了微弱的意识,这样下去,就算活过今夜又能如何?
她连控制身体回到列车上的能力都失去了。
但她所准备的並不止是这样。
很快,隨著时间一点点流逝,血水对她的入侵越发严重,在她感觉意识中都侵染了大片红色之时,铃鐺的极限也终於到来。
当初她刚拿到铃鐺之时,列车上的报纸就对她做出过警告。
【绝不可將它系在身上超过十分钟。】
她很好奇,如果违背这条规则,会发生什么?
不过她一直没有实验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这也是,她“赌博”的一部分。
当时间越过某个临界点,那一刻,鹿今朝手腕上原本宛如死物的铃鐺忽然响了起来。
只是,声音有些微弱,不似鹿今朝曾在殯仪馆听到的那般明显。
而后,伴隨著这道铃声,编织著的绳索开始断裂,解体,它们不再环绕著鹿今朝的手腕,而是宛如一根根活著的银针顺著鹿今朝的手腕钻进她的身体里。
这一刻,倘若鹿今朝“活著”,她的感受该是无比痛苦的。
她会感受到数百根银针刺入体內,顺著血管流淌,流进她的肺腑,她的心臟,她的大脑。
但现在,她因为身体过度失控,已经完全丧失了痛觉。
而且,她的血管里流淌著的已经不是她的血液,而是她觉得能称之为“鬼血”的东西。
她本该感受不到铃鐺发生的异变,但在绳索化作一根根针刺入体內之后,鹿今朝竟微妙的,恢復了些许与身体的感知。
当她再度感受到“身体”的存在时,鹿今朝便知道,铃鐺的变异开始了。
她其实猜测过佩戴时间超出会造成什么后果。
无非就是铃鐺开始“復甦”,变成鬼,不再只是一件灵异物品,完全失去控制。
铃鐺本身,並不算一件多么强大的灵异物品,但如果铃鐺復甦成为鬼,那么就不一样了。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即使同为鬼,顶多也是压制对方,击退对方,而不是“杀死”。
在殯仪馆时,那些“尸体”脚腕带著铃鐺,被铃鐺操控著,而现在,这些尸体身体里流淌著鬼血,被这些血液操控。
鹿今朝在察觉到这一点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