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薛瑄啊~~」黔国公眉目松开,哼了一声道:「当年那桩案子本就是冤案,别说她可能不是,
便算是又如何?照常准备礼单,你明日亲自送去,我进宫去求陛下。」
管家连忙劝道:「国公,信中说各种手段已无用,请她也没用————."
黔国公气得拍碎手中的酒坛,怒视道:「什幺叫没用?你没看儿信中所言吗,弟痛苦不堪,唯有服用那潘筠的符水,佩戴她的符篆才能安睡,你知道那尸虫啃噬五脏六腑有多痛苦吗?"
「即便不能救他性命,但能让他在临终前自在舒坦些,我倾尽家财亦可,你竟然说请她也无用!」
管家吓得连忙跪下,叩头道:「是小的失言,请国公恕罪!」
他眶磕了两个头才小心翼翼地擡起头来道:「可,可是,国公爷,南镇抚司那边似乎是奉的王振之命,若因此得罪了王振,怕是—."
「此人我保定了!」黔国公冷笑道:「王振,阉宦而已,怎能与弟相比。」
黔国公冷冷地注视管家,「明日你若不能去尹宅毕恭毕敬的送礼,那就不必去了。"
管家立即磕头道:「小的一定将厚礼送至,请动潘道长。」
黔国公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幺,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我与叔父亲密无间,叔父信我,我亦信叔父!
我与弟情同手足,他之子亦如我之子,我此生若真无子嗣缘分,下一任黔国公就是沐!」
管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黔国公冷婷一声,甩袖离开。
云南沐府,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
沐英原名朱英,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养子,是后来天下平定之后才改回沐姓。
朱家那幺多皇室宗亲,封了那幺多亲王、郡王,但经历过几朝皇帝之后,那些亲王、郡王基本只有荣誉称号,并没有实封,更没有兵权。
只有云南沐府。
虽然只有国公的爵位,却一直位比亲王,云南一地一直是沐家在镇守。
几代下来,从未有例外。
可以说,云南沐府的权势不比任何一位亲王弱。
但他们也更受忌惮。
黔国公袭爵时年纪还轻,不能服众,所以朝廷让他叔叔沐昂当云南总兵,他则进京做人质:
等到他叔叔死了,他可以继任云南总兵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