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严的存在,说做那等假神敛财的神棍,蒙骗与他。
这若是往常说一说也罢了,人家真有神威的也会自重身份,也不会真的找上门来;那些假神施威、蒙骗世人的,更是不敢来寻。
但此刻被人直接听到耳中,上门询问,他这教授,可也就为难了。
这话私下可以说说,但当面他可不能认;而且这话也非他所言,他若是认了,这一旦闹将出去,那可是也大麻烦。
当下只得肃然拱手道:「非也,本教授未曾有此言语,李庙祝莫要误会。」
「既然非是教授之言语,那是何人所言?」李余言语清淡,但那神威愈发浓郁厚重,压得里边这些府学学生,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旁边那吴翼龙更是低着头,两手发颤。
赵教授看了一眼自家那鹑一般的弟子,心头也是恼怒,平日看他做事还算灵活稳重,却是没想这厮竟然这般无用?
碰上这些许小事,就这般...不堪大用。
但这时候,事关府学尊严,当下只得道:「此乃府学训导吴翼龙无心之言,还望李庙祝莫与...小辈计较。」
李余缓缓点头,只是淡声道:「原来是吴训导所言!」
「计较倒是不敢,不过本座身为鄱阳龙王庙祝,为龙王爷行走世间代表,涉及神灵威严。却是不得不问,吴训导为何妄言本座借神灵之言,蒙蔽世人,假以敛财?」
在李余目光之下,那吴翼龙心头恐惧,小心看向赵教授,只见赵教授亦是眉头紧皱,当下只得是颤声回道:「晚...晚生,亦是听...他人所言?」
「他人所言?」
李余微微眯眼,淡声言道:「吾升座鄱阳龙王庙祝不过旬月,却是不知这些言语是从何而来!」
「吾扪心自问,自升座以来,民众百姓上门祈愿神明护佑,从不索财,所需不过是供奉神前一炷香火而已。」
「或有那民众百姓上门求医,吾不论轻重,均也只收十文。」
说到此处,李余更是负手而立,缓声言语:「此后,更是一直应柴桑、云泽、都口各县所请祈雨救灾,吾不辞辛劳奉请龙王爷法驾巡游奔波数县,举祭求雨。」
「每场祭祀大典,吾顶烈日登坛,虔诚做法祈雨,汗透数绢,毫不敢退。并以所收各县供奉之祭银,当场施粥,救无数百姓于频亡之时。」
「吾举祭,一坛便是二三时辰,风不狂涌、云不覆顶,狂雷不闪,甘霖不至,吾虽力竭亦不敢下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