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寨子?」
「哎...那庙祝带人杀了个三进三出,我能知不道?」
「你可没瞧见那场面,那声势,嚯...我就没见过那幺残暴的庙祝!扛着那三百斤的大刀...一刀下去,就飞起三、四个人头,那叫一个凶残...」
「啥?黑牙?」
「我能知不道?」
「当场就被那火给烧死了。」
「啥玩意?」
「就烧死了呗!」
「没神,绝对没神露头。要有谁来了我地界,我暮山山神能知不道?」
「反正就那庙祝带着人,全给烧了...」
「哎呀,好酒啊...呼...」
噗通...
「呼噜呼噜....」
看着倒地酣睡的山神,老道不舍地将口中啃完的山猪腿骨头又舔了舔,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摇了摇那空荡荡的葫芦,满脸心疼。
「加钱,一定要加钱!」
那狼头小妖送着老道出了洞府,又回了转,这才对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鼾声如雷的山神,恭声地道:「大王,那老道走了。」
「走了?」
山神一个翻身,利落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走了,老远...」狼头小妖恭敬地道。
「好,总算给走了。」
山神松了口气,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妖,道:「走了,还不给老子上酒?」
旁边小妖赶紧提着自家的葫芦,给大王上酒。
「踏马的...」山神仰头一口,将碗中的酒干掉,吐了口酒气,「一个一个鬼精鬼精的,来探老子底细,老子能知不道?」
「一葫芦好酒,老道他自己还喝一半,搞得老子不上不下的;尼玛的老道...还吃了老子一条山猪腿...哼!」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外边,老道士满脸酒意,晃晃悠悠地出了山,哼着小曲儿,看了看那依然西斜的太阳,又看了看稍远之处的那云泽县城,叹了口气。
「唉...当年祖师爷给老道批命,说我是天生的劳碌命,果不其然啊...」
老道摇头感叹了一声,摸出那甲马,给腿上一拍,一阵风一般地便朝着那云泽县城而去。
李余这会,刚刚在这云泽县里睡醒。
这顶着大太阳,搞一场全县规模的祈雨法事,那着实是辛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