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忽然话锋一转:「上一次,我登上朱诺号,面对的也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我是个失败的指挥官,因为我只带他们赢得了胜利,没有把他们带回家。」
他揹着双手,看着众人。
「奥班农和朱诺号,我指挥过的两艘船,都以阵亡率惊人而着称。我的辉煌战果,是以部下的鲜血来铸就的。
「所以我从来没有夸耀过这些战果。有一位父亲,很有权势,找到了我在长岛的家里,对我说我的儿子死了,我准备怎幺负责。
「我说我只能跟你保证,你儿子死去的时候,我在他直线距离10米以内的地方。
「这没有丝毫的夸张,那个父亲的儿子是我的瞭望手,他牺牲的时候,我就在朱诺号的翼桥上,距离他不到十米。实际上,我自己也刚刚从一枚152毫米炮弹的爆炸中幸存。
「那枚炮弹来自敌人的战列舰榛名号,它对我们发动了炮廓炮齐射。」
王义停下来,目光扫过队列:「我只能保证这一点!我还活着,不是因为我缩在后面,只是单纯的运气好。即使如此,你们依然愿意追随我吗
「你们依然愿意追随我,去消灭压迫、侵略、屠杀了半个亚西亚的人民的恶魔吗」
带队的士官长举起握拳的右手,猛捶胸口:「呼哈!」
列队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呼哈!呼哈!呼哈!」
王义:「你们的礼仪错了,这是陆战队(读音马林)和游骑兵的呼号,我们海军是这样回应的——」
这个瞬间,他想起了杰森上尉,他的第一个副官。
闪回的画面,让接下来王义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有份量:「ayeaye,sir!」
他顿了顿,再次询问:「现在,回答我,即使如此,你们还愿意跟我奋勇杀敌吗」
克利夫兰号全体官兵齐声高呼:「ayeaye,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