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进入经理室,一进去就听见收音机里传出一个女声:「樱花,我时常拿下你给我缝的千人针,我知道我们家不可能凑齐千人,这一定是你一个人一针一针缝出来的。」
千人针,实际上就是士兵们携带的腹卷,只是为了表达祝愿,家里人会请一千个女人一人缝一针。
录音机里的女声:「可是对我来说,你给我缝制的东西就是最珍贵的东西,摸着那细密的针脚,我就会想起你的模样。这是我在瓜利达岛最后的慰藉了,它让我能维持最后的人性。
「这里已经变成阿鼻地狱了,昨天联众国海军又炮击了我们躲藏的森林,这说明海军又打了败仗,不知道这次会在沙滩上看到哪艘军舰的残骸被海水冲上来。
「之前榛名号冲滩,我们还一度占领了榛名号的舰桥,建立了炮兵观测所。
「可惜现在我们连炮兵都没有了,弹药也即将告罄,最要命的是饥饿。
「不记得是哪一天,大佐突然拿了一大堆『肉』过来,我可是学过战地急救的,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哪里来的肉。一开始我不敢吃,但是如果不吃,就是和所有人为敌。
「自从吃了这种神秘的肉,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是自己了,只有在握住你给我织的千人针的时候,才能换回最后的人性。」
广播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刚刚那个女声说:「以上是岫街正男上等兵尸体上缴获的书信。岫街正男上等兵阵亡于瓜利达岛,他信中提到的大佐,应该是雨天梅郎大佐,大佐已经向联众国投降。
「经过审讯,他承认自己命令士兵食用同伴的尸体,正在祈求联众国能饶恕他的罪行。
「好了,如此沉重的话题让人透不过气来,让我们来一段轻松愉快的音乐吧。」
音乐从收音机里传出,居然是扶桑歌曲,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没听过这首歌。
歌曲唱的是一名士兵思念在家乡的亲人。
樱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惊呼:「你们干什幺我在本土防卫部队服役,快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是乙类体质认定!乙类体质!」
「滚开!」粗鲁呵斥传来,然后还有酱缸打翻的声音——地主的工厂一大产品就是酱油,还有味噌,都需要酱缸进行发酵。
下一刻,连二楼都能闻到酱油和味噌混合的气味。
能在地主的偏房如此蛮横的,只能是宪兵。
樱花明明哭得梨花带雨,但还是站起来,摆出毕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