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杰森上尉说:「解除戒备状态,开始正常轮班。」
「明白,开始正常轮班。」杰森上尉转身操作电铃,几声短促铃声后,打开广播,「结束戒备,正常轮班。」
说完他再次转向王义:「本舰维持最高航速已经八个小时,该让锅炉休息一下了。」
王义:「告诉全舰队,航速调整至18节,尽快维护锅炉和轮机。」
「是。」
杰森上尉刚进舰桥,王义就听见前甲板方向有炮手拖长音:「终于结束了——」
于是他走到翼桥前部栏杆,对炮手们说:「辛苦了!好好休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遇到敌人夜袭,到时候你们还得全力以赴呢。」
「饶了我吧。」正在伸懒腰的炮手苦笑道。
炮长:「知足吧,我们至少还活着。」
「是啊,至少还活着。」王义点头。
四国联合舰队主力的那些水兵们,就没有这幺幸运了。就算侥幸逃生,也会被抓进鬼子的战俘营,生不如死。
王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珍妮走出舰桥,迎着夕阳伸了个懒腰。
女孩海军软帽下面的头发也被汗水湿透,像蓝色的海带一样贴在额头上。
王义:「我给声呐室装个风扇?」
「不,风扇的噪音会影响我工作。反潜全靠我呢。」
王义本想说,鬼子的潜艇部队很拉胯,和普洛森没得比,但他立刻想到车布海战因为轻敌被敌人干掉的几艘巡洋舰。
不,轻敌的思想万万不能有,鬼子潜艇再拉胯,在二战中也是有战果的,甚至击沉过几艘舰队航母,还击伤了北卡罗来纳号战列舰。
于是他说:「交给你了。」
珍妮竖起大拇指。
这时候夏普少校拿着写字板出现了,写字板好像成了她身上的固定装饰一样。
「伤亡统计,舰长。」夏普少校说着,把写字板往王义脸上一怼。
王义大惊:「有人阵亡?又有人掉海里了?」
「没有,这次本舰无人阵亡,但是有很多人肌肉拉伤,轮机部门还有三人因为长时间在满负荷运转的锅炉室工作,中暑脱水。」
王义:「真的假的?」
轮机有人中暑脱水可以理解,肌肉拉伤是怎幺回事?搬炮弹搬的?
虽然一肚子疑问,王义还是在报告上签字,把写字板拍回夏普少校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