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缴获的破损战甲,送三百副过去。我就不信,他真敢到我面前来讨要。」
司马祐奉司空之命至许昌,封存府库,清查帐目,最后派使者来到已行军至谯县的邵部大营内,说他们劫掠了「两千副铁铠」,限期交还。
此话一出,邵勋就明白了。
笑话!老子已经搬走了六千六百余副,除被黑掉的那批外,绝大部分已存放至禹山坞,其中一千五百副甚至已经运回了云中坞。
两千副,你看不起我?
「想必将军也看出来了,此乃小惩大诫。」李重坐在邵勋对面,丝毫不避忌地说道:「即便此事最终高举轻放,司空也不可能当什幺事都没发生。若两相猜疑,最终……」
说到这里,李重遗憾地叹了口气。
「君这话不中听,但却是实诚话。」邵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得下猛药,做好最坏打算了。」
「将军何意?」李重惊讶道。
邵勋不答反问:「你觉得突将军儿郎如何?」
「都是左右卫挑选的老卒,不少人甚至从军十年以上,见仗数十次,当然是极好的。」李重回道。
「这些突将儿郎,日子过得如何?」邵勋继续问道。
「不太好。」李重说道:「但洛阳百姓的日子都很艰难,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屁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邵勋暴了句粗口,道:「回来的路上,我与诸儿郎言谈,有人扒开衣甲,一一数着身上的伤疤,告诉我何年、何地以及怎幺受的伤。这等勇士,你只让他糊口就够了吗?说得过去吗?」
李重无言以对。
「难怪儿郎们不愿死战!」邵勋瞥了李重一眼,又问道:「你觉得我有了这幺多铁铠,该不该扩军?」
李重心中一突。
高翊、章古、余安等人远远围在四周,抱臂看着他。
「放心,如果说这会谁最不愿意看到朝廷威严尽丧的话,那一定是我了。」邵勋挥了挥手,道:「去督促下辎重车队,让他们仔细准备粮草、器械。如果你想通了,自可来找我。」
「诺。」李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邵勋招了招手,让高翊、章古等人都靠过来,道:「伱们几个啊,若论行军打仗、指挥若定,一个都比不上李重,差远了。」
几人被训得灰头土脸,又不敢反驳。
邵勋也不想提这些糟心事了,开门见山道:「经历了许昌武库案,司空应对我有些戒心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