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王桑不断派人前往各处,下令诸部向他靠拢。
刘灵则面容严肃,反复询问了好几名信使后,最终脸色一垮,不可置信地说道:「可能不是庾琛,而是鲁阳侯邵勋。」
王桑吓了一跳,惊问道:「邵勋不好好待在梁县,跑来汲郡作甚?朝廷那边,为何没人提醒?」
呵呵,这就和晋廷不清楚匈奴内情一样,刘汉对晋廷内部的事情也两眼一抹黑。
更何况,东出七将大部分都是外系兵马,刘渊很重视你吗?
「鲁阳侯带来的兵,应该不会低于一万。」刘灵搓了搓手,面色纠结,仿佛又想打,又不想打似的。
「金刚奴,你疯了?」王桑推了他一把,问道:「你的人收回来多少?」
「三千多吧,新丁占了大半。」刘灵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道:「遣人知会你家兄长吧,再把阎罴也拉过来,咱们四家聚在一块,慢慢想办法。」
「石勒那边呢?」王桑问道。
「当然也要通传了。」刘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若想对付邵勋,还得石勒的骑军过来。与邵贼阵列野战,你可有信心打赢?」
虽然他们嘴上经常揶揄石勒,但关键时刻真离不开他。
河北的本地官军确实不行,问题是他们也不怎幺样啊,更别说部队里还夹杂着大量新征入伍的壮丁了。与官军相持不下时,往往是石勒的骑兵一锤定音,解决所有麻烦。
石勒不来,他们真没信心打赢邵贼。
「那就等石勒来吧。」王桑叹了口气。
邵贼怎幺这般阴魂不散呢?
洛阳之败后,他们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慢慢整顿残兵,最终军心稳定了下来。
这次出太行山扑向河北,是他们整顿完毕后,最好的扩充部伍的良机,就像以前在河南做的那样。
结果这才入手不到万人,就被邵勋追过来了,根本没时间整顿。
说实话,如果不是外面人多,王桑都想哭了。
怎幺每次我刚刚扩军,队伍庞杂无比,还没形成战斗力的时候,就被你追打过来?专门盯着我打是吧?
刘灵不管王桑在想什幺,又找来几个信使,吩咐一番后,转身说道:「我已令各部退往林虑,把邵贼的粮道拉长一些。接下来,就看石勒的了。如果他都没把握,咱们就撤,别管那些坛坛罐罐了。」
「好。」王桑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