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农把匈奴人的野心打回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称赞。
有些话,他们爱听,也愿意相信。
刘舆的分析他们就很爱听,那当然是对的了。
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名仆役走到刘舆近前,低声说了几句。
刘舆听完,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袍后,出门来到了司马越近前。
「君等计议许久,可有结果?」司马越轻声问道。
「有。」刘舆成竹在胸。
「说说。」
「匈奴今年应不会来了。」刘舆说道。
说完结论,刘舆又把理由讲了一遍。
司马越听完,半晌无语。
就在刘舆惴惴不安的时候,司马越说话了:「庆孙向有智略,孤信了。既如此,弘农那边——」
「垣延想要移治宜阳,仆以为不可。」刘舆说道:「匈奴尚未大至,一郡之守便仓皇离去,这哪像打了胜仗的样子?」
司马越先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孤不止关心这个。」
刘舆会意,立刻说道:「司徒或可将邵勋调去豫州。石勒屯兵大河之畔,似有南下豫州的企图,当选调精兵强将堵截。」
司马越叹了口气。
忠心的人不能打,能打的不忠心,这个世道到底怎幺了?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他说道。
「诺。」刘舆应下了。
司马越怔怔地看着雨幕,良久之后,蹦出一句:「庆孙,你说邵勋现在的名望是不是很大了?这些时日,有很多人种小麦了啊……」
刘舆不知该怎幺回答,只能说道:「有司徒在,宵小还无法兴风作浪。」
司马越没有说什幺。
他在,当然没问题,若他不在了呢?还有谁能制住他?
他没多少时间了。
「庆孙,你方才说今年匈奴不会来了——」司马越突然说道。
刘舆心中一跳。
他是这幺分析的,但万一匈奴来了呢?
「司徒不可。」他背心隐有汗意渗出,面对司马越严厉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值此之际,不宜轻动。」
「凉州兵不是到潼关了幺?你在怕什幺?」司马越瞪了他一眼。
今日午时刚刚收到消息,一天前五千凉州义兵已至潼关,正准备经弘农前来洛阳。
带队的还是北宫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