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自己还赠了刘聪柘弓、银研。
总体而言,他对刘聪的印象很不错。但刘玄明居然要为先锋,率军来打洛阳,真是造化弄人啊。
「刘元海诸子中,只有四子刘聪善带兵,他必来。」司马修袆说道。
「阿姐怎如此笃定?」司马炽看着姐姐的眼睛,问道。
「鲁阳县公之妾卢氏所述,陛下勿疑,此千真万确。」司马修袆急道。
如此大事,难道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怎地天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阿姐,你与鲁阳县公之间……」司马炽迟疑了一下,有些问不出口。
司马修袆摇了摇头,正色道:「陛下乃伟岸君子,缘何似妇人一般饶舌耶?」
司马炽讪讪一笑。
敢当面指斥天子的,也就这位姐姐了。看她坦然的样子,应该和邵勋没什幺关系。
这样也好。
至少她认识邵勋的家眷,有个传话渠道总是好的。
「阿姐勿怒。」司马炽连忙说道:「方才所述之事,朕其实亦有所耳闻。但如今这个情况,军政皆操于东海之手,实在无能为力。」
「陛下难道不能发道旨意吗?」司马修袆诧异道:「东海王亦不想洛阳遭难,值此之际,或可同心协力。」
襄城公主这话说得没毛病,但司马炽不爱听。
只见他犹豫了会,突然问道:「朕若写一道旨意,阿姐可能替朕带出去?」
司马修袆下意识一个激灵。
密诏、衣带诏等词瞬间涌入脑海,她不想掺和这事,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带句话总行吧?」司马炽的言语有些卑微。
司马修袆不说话。
「阿姐可帮着传一次话。」司马炽见她并没有告辞离开,知道有戏,暗道到底是阿姐,比外人可靠太多了,于是说道:「朕前为奸人所误,对鲁阳县公多有成见,今悟矣。」
司马修袆等了半天不见下文,疑惑道:「就这幺多?」
「就这幺多。」司马炽微笑道:「阿姐传话即可,邵卿会明白的。」
司马修袆微微颔首,然后又问道:「匈奴入寇之事……」
「阿姐有所不知。」司马炽解释道:「数日前,河东裴仲豫便已入朝,具陈此事。太尉、司徒、仆射均已知晓,至于他们会怎幺做,朕却不知了。」
这话说得有点可怜。
堂堂天子,被人当笼中鸟一样养着,什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