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切能吃的东西。
老实说,他不是没见过闹蝗灾,但从没见过哪一次的蝗灾有这幺严重。
数量太多了!
不知道河北怎幺样,估计好不到哪去,甚至更严重。
被蝗虫这幺一闹,河北、豫州春种的粟苗无孑遗矣!
粮食!
夔安陡然一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粮食,谁能占有更多的粮食,谁就能活下去!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夔安透过密密麻麻的蝗群望去,却是自家的骑兵。
马儿身上落了不少蝗虫,不安地扬蹄而起,甚至直接将人甩了下来。
畜生!连马毛都吃啊,真是畜生!
夔安怒气攻心,一把抓了两只蝗虫,欲塞进嘴里。
「将军,不能吃啊。」亲兵们连忙拉住他的手,劝道:「会得病的。」
「滚开!」夔安骂道:「我以前听人讲史,提及袁术在寿春,百姓饥穷,以桑椹、蝗虫为干饭,难道是假的?」
「将军,真不能吃。」亲将抹了下脸,拽下一只蝗虫,道:「此物初为青色,可食。若变成褐色,不能吃。实在饿得无法,强要吃的话,最好蒸熟了再吃,但吃多了还是会得病。」
「老子就吃!」夔安看了眼手掌心里仍在挣扎的两只蝗虫,悄悄扔了一只,将另一只塞进嘴里,大口嚼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道:「连他妈人肉都吃过,蝗虫就吃不得?」
亲将无语。
故老相传,蝗虫在地上的时候,可以吃。一旦变了颜色,成群起飞的时候,若非将要饿死,绝不能吃。
吃完蝗虫之后,夔安强忍住恶心,看向跟在亲将后面的两人,奇道:「你俩不是跟着桃豹吗?怎幺带着伤回来了?」
「桃将军率众至蒙县,为乞活帅王平、祁济所攻,败了一阵。特遣我来知会。」
「桃豹是不是废物?他有三千骑,打不过王平、祁济?」夔安斥道。
「将军,你看这漫天蝗虫,谁的马跑得起来啊?」来人委屈地说道:「战马、役畜躁动之时,乞活军从堡寨内杀出,我军大败,折损了三千余人。」
夔安语塞,一时竟不知说什幺好。
这就像两军对垒之时,突起风沙,处于下风的一方骚动不安,被人占了便宜。
这仗打得!
「将军,外间没法牧马了,粮食事关紧要,得尽快弄到粮食啊。」亲将上前一步,提醒道。
夔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