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地,有田,有草场,有果园,还有菜畦。往来公干的信使、将佐吃什幺、喝什幺,都有定规。超出部分,自己掏钱。往来商旅吃住,亦得掏钱。」
「现下怕是没什幺商旅。」韦辅笑道。
「官人说得是。」船工说道:「听闻陈公时不时给点赏赐。月初老朽在传舍歇脚,就见到官中人物送来了十匹绢。若是太平年景,这个传舍可不得了。若能传给子孙,便是死也甘愿,足保一家富足啊。」
「是啊,若是太平年景,河阳三城又是什幺光景……」韦辅叹了口气。
叹完气,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陈公对跟着他搏杀的老人,真是没话说。让人没有后顾之忧,死命拼杀就是了。」
橹桨划过河面,发出「哗哗」的声音。不一会儿,中潬城已从薄雾中隐现。
河渚上有人在摘菜,有人在割草,有人在宰杀猪羊,忙忙碌碌,却又意态闲适。
看样子,他们并不太担心北岸的战局。
有些船只行到此处就停下了,然后卸货、载人。
他们这艘船只则继续向北,直到薄雾散开之时,方才抵达河浦码头。
太阳渐渐升起,映照得北岸光芒万丈。
韦辅登上了长堤,俯瞰北方,顿时被宏大的场面所震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