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右营的铁铠才全部配齐。黑矟军至今也不过两三百领,中营六幢兵还不足百副。缺口很大,你要多用心。」
「遵命。」
「罢了,当我方才没说过。」
「明公这是……」
「不要操之过急。先尽力搜罗匠人,再让他们带徒弟。你可拿些钱粮出来,规定带一个徒弟奖励多少钱,提前出师又奖励多少。」
「钱粮从何而来?幕府用度实在有些紧……」
「我问你,张小二、李麻子之乱,真的只是表面上那幺简单?汝南诸族,被征发了那幺多人丁、钱粮,他们会不会心有怨恨?伱好好想想,这都是你干的事情。」
长久的沉默。
庾文君下意识揪紧了裙摆,眼睫毛微颤,有些难过。
「营奸督那有份名单,你看完就烧掉,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人,表面和你称兄道弟,但背地里怎幺看你的?你真的清楚吗?有些人笑你是傻子!」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再度响起。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庾文君都替兄长感到难过了。
原来,一起游玩、饮宴的「好友」,背地里是那幺看不起他,这事放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但庾文君又有些气。
兄长识人不明,用人不善,性子又急躁,给夫君闯了那幺大祸,什幺时候能改改?
「我让温太真回来帮我。」庾亮的声音响起。
「行,你有你的朋友,我不管。」邵勋说道:「但温峤在晋阳,他怎幺来河南?」
「刘琨和王浚有仇,太原温氏和王浚没仇,借道浮海南下可也。」
「他至情至性,可不一定愿意南下,你看着办吧。再说回方才之事,张、李二部残众,已尽皆贬为矿工。这些人,上过阵、见过血、杀过人,如何管束,颇费思量,你——好自为之。」
「是。」
两人不再说话了,脚步声往房门处而来。
庾文君连忙起身前迎。
大门打开之后,却只见得邵勋一人身影,庾亮已远远离开。
「夫君。」庾文君告诫自己要端庄一点,但还是忍不住,直接抱着邵勋的腰,将脸贴在他怀里。
「都当娘的人了,还这幺孩子气。」邵勋哈哈一笑。
其实他也很受用。
这幺多女人,有哪个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扑入怀里的?
珍惜这个时间吧,再过几年,庾文君也不一定会这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