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邓攸叹了口气,揽着司马毗的肩膀,叹道:「时也,命也。权力之争,最是残酷。你要耐心等机会。太妃也很难,她已经很照顾你了。现在有了孩子,能做到这份上已是极限。」
「那就继续游山玩水?」
「离幕府越远,你越安全。雷思进,老夫害了他。此事,我也有错。」
「邓师你灰心丧气了?」
邓攸也有些迷茫,只道:「若实在憋屈,或可渡江南下。琅琊王看在先王面上,定礼遇大王。」
司马毗有些意动,遂问道:「琅琊王能北上吗?」
邓攸苦笑了下,摇头不语。
司马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徐州不是都要打起来了吗?糜晃在祖逖手下连吃败仗,军心离散,而今只靠自己坞堡部曲坚守,早晚落败。若琅琊王攻取徐州,则声势大震,邵勋左支右绌,或出现破绽。」
邓攸停下了脚步,看着司马毗,问道:「大王如何知道这些?」
司马毗有些不好意思,道:「东海王氏的人说的。前右卫将军王秉遣人捎来信,询问近况,说一旦琅琊王收取徐州,愿迎我之国。」
邓攸大惊:「这事老夫怎不知道?」
司马毗不语。
邓攸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
东海王娶妻之后,不再完全依赖他们这些老人了。
「大王真觉得,若琅琊王攻取徐州,会让你之国吗?」邓攸反问道。
「琅琊王总要人为他看着徐州吧?」司马毗不确定道。
邓攸摇头,只道:「祖逖必不会让大王之国。东海王氏,嘿。」
「那就一直没法之国了吗?」司马毗问道。
「徐州兵荒马乱之际,之国只是空谈罢了。」邓攸说道;「等,慢慢等。」
司马毗有些泄气。
「放心,很多人在和你一样等呢。」邓攸又道:「便是宫里那位,都在等。陈公为什幺从邺城回来?不就是观望的人有点多幺?琅琊王已经出手了,他们都想看看陈公能不能顶住南北夹击。他们能等,大王也应当能等。之前老夫操切了,大王也操切了,当勉之。」
「若这样还不能让邵勋失势呢?」司马毗问道。
「那样的话。」邓攸仰首望天,道:「大王还不如留在河南呢。在这里能做富家翁,去了建邺,一样是富家翁,顶多领个清闲职官罢了。得了河南河北,陈公势头便无法遏制了,从今往后,大王当改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