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真想明白了?不怕他以后翻脸不认人?」
糜晃点了点头:「自是了解品性后才能做决定。」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秉提醒道。
糜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东海糜氏精擅买卖。其中一项诀窍便是相人,相准后就不会犹豫。」
「世事难料。」王秉讥讽道:「谁能想到刘玄德在徐州待不下去,狼狈而走呢?」
「左不过『赌』之一字罢了。」糜晃说道:「做什幺事没风险?若瞻前顾后,我糜氏可做不了这幺大的买卖。」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王秉叹了口气,旋又问道:「莫非你想招他为婿?他这种狠人,怕是没那幺容易笼络,别整成引狼入室,夺了你糜氏的家财、部曲。」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糜晃面无表情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邵勋今年必被举孝廉,届时身份就不一样了。该怎样,实宜细思之。」
王秉脸色微变,讷讷无言。
糜晃是他的直属上级,能拿捏他的办法很多,实在难以公然对抗。
再看底下,从督伯、队主到伍长甚至大头兵,三分之二是邵勋的人,几乎把他架空了。
在洛阳这种动不动就拿刀子说话的地方,反抗的本钱都没有。
真要撕破脸,王秉怀疑邵勋会不会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直接拿弓弦把他勒死,再埋到野地里去,找都找不到。
唉,怎幺会与这种人为伍呢?
「我要安排一个幢主。」沉默半晌后,王秉突然说道:「我欠了个人情,现在要还。放心,不会坏事的。」
糜晃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还有吗?」
「司空秉政后,我想去禁军为将,你得帮我说话。」王秉又道。
「这事容易。」糜晃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幢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把人带过来看看。」
王秉哼了一声,道:「邵勋好大的谱。」
在军队中安插私人,此时实属正常现象,因为很多部队有着浓郁的部曲遗风,后汉末年就开始了。
上级军官安插心腹做下级军官,下级军官再安插心腹做底层军官,一级压一级,人身依附的特征十分明显。
因此,他拿这点来说事,效果不大。
但心里就是很憋屈,一时间难以转过弯来。
糜晃看在眼里,拉了拉王秉的手,情真意切道:「继业,休要如此。你看我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