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漯水两岸。
「快点!快点造!」
「爷爷要过河杀贼兵!」
「杀过河去,干死他们!」
银枪军士卒们不断起哄。
辅兵工匠们听了,连连擦汗,手下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河对岸的鲜卑人见了,脸色有些苍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索头,老婢也!」幢主季收叉着腰,如同大将军一般指点江山:「比我家里的驴还蠢!」
「幢主,何解?」有人凑趣问道。
「有了坛坛罐罐,就舍不得跑啦。」季收指着河对岸那片夹在桑干河与漯水之间的空旷田野,说道:「你看,有农田桑麻,有屋宇圈舍,待下来住惯了,就不想逐水草而居了。」
「幢主说得极是。」有人感慨道:「按我说,还不如祭出索头的老招数,舍弃一切家当,诱敌深入,在更北边的旷野中包围我等,然后再遣精骑南下阴馆,想办法拔了这个屯粮之所。」
「他们不敢的。」季收轻蔑地说道:「若在此处退了,王督直接就杀到黄瓜堆去。黄瓜堆有新平城,要不要退?新平城退了,平城要不要退?」
「老婢死定了!」众人哈哈大笑,士气昂扬。
更有人兴之所至,拿弓弦套在脖子上,远远看着鲜卑人,似乎威胁要用弓弦缢死他们。
「哗啦!」两艘木船被依次放入水中。
工匠们一拥而上,用竹纽将其牢牢嵌在一起,
「快,快,快!我今天就要过河。」
许是天气太热,季收十分焦躁,直接把战袍脱了,袒胸露乳。
「快!我要过河!」担任第一波突击队的季收幢士卒们同样跃跃欲试,
不断催促。
「快了!快了!」工匠们一边敷衍,一边心里暗骂:一帮老婢!
日头偏西时,浮桥已经造了大半。
鲜卑骑兵又冲了一次,不过很快被银枪军那让人恐惧的步弓覆盖打击给击退了。
远远望去,河对岸的草丛中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十余具人马尸体倒在其中,不一会儿就引来了苍蝇。
「过河!过河!」列队完毕的银枪军士卒们用枪杆击地,战意十足。
「哗啦!」最后一排木筏放了下去。
鼓手、角手刚刚吃罢晚饭,稍稍活动之后,上了一处高台。
西天的晚霞十分美丽,当出兵的旗号升起之时,鼓手双手举槌,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