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什翼犍。
这女人原来什幺样子,他有所耳闻,最近一段时间进步很大啊,几乎让人感觉不出她只是个十九岁的妇人。
实在不行的话,干脆建议天王杀了她算了,省得日后成为祸患,也省得给从妹添堵,毕竟梁王很容易犯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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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城内,拓跋六曾经居住过的宅邸内,广宁王氏家令王昌正与普骨闾密谈。
「今日之情形你也看到了,普部老弱,难当梁国劲兵。城中这些人,三心二意,你觉得能为你死战吗?」王昌仿佛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在房中走来走去,侃侃而谈:「守城者,乌桓也、晋也,其心向何方,不言自明。异日大军攻城,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普骨闾脸色不是很好看,只道:「要我降,只有几件事。」
「但讲无妨。」王昌胸有成竹地说道。
「其一,普部尚有老弱妇孺数万人,已转至他处放牧,不得加害,亦不得随意打散。」
「好。」王昌答道。
「其二,什翼犍复国之后,若祭祀天神,我不管是十姓还是七姓同祭,普氏之名仍得列于祭坛之上。」
「好。」
「其三,若新平不能给,我需得一块好地作为牧场。」
「好。」
「其四,可敦到底打算用什幺官制?鲜卑旧俗还是晋地官制?如果是晋制,
给我个卫将军。如果鲜卑旧俗,辅相似可多设几人,我居其一。若有可能,可遣使至洛阳,为我求来归义侯之类的金印,至不济,也得有个亲善中郎将银印。」
说完,他看向王昌。
这事王昌不敢做主了,也有些恼火。
普骨间真是心中没点数,都什幺时候了,还他妈狮子大开口。
老子到现在还没落实一官半职呢,还在以家令的身份奔走,你也好意思提这幺多要求?
「此条有些过了。」王昌心中嫉恨,直言道:「大人怕是不清楚满城乌桓都听谁的!可敦一至,乌桓诸部皆拜,届时怕不是要取你人头以献。」
普骨闾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怒道:「新平名邑,几可以之为都,我平白献上,却一点好处不给,像话吗?」
王昌刚要跟着发怒,却突然发现普骨间此人眼底似有几分狡点之意,顿时冷哼一声,道:「就这幺些,你爱降不降。」
普骨问静静看着王昌,眼神似乎非常危险,手也慢慢抚到了腰间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