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袭取东北角的两座土山。然后命张寔在城下接应,若刘义得手,张寔便作为后继,若刘义不得手,便接引其回城。
如此计议完毕,眾人就又散了。刘羡身为主帅,並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金墉城的城楼上巡视,以此鼓舞军中士卒的士气,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到望楼上,往下俯视不远处的难民与西人。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对刘羡道:“你竟然愿意杀回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刘羡回头看,发现是祖逖,笑言道:“怎么,不愿意看到我?”
祖逖径直走到他身边,趴在一旁的栏杆上,说道:“哈,怎么会?只是你不该回来,这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哦?”刘羡望著他,故作轻鬆地笑道:“你觉得我打不贏?”
“当然不是。”祖逖用手指敲击著栏杆,说道:“若世上的一切事情,只靠打仗就能定胜负的话,那很多事就简单了。”
祖逖说著,將目光投向刘羡,说道:“在军队中,大家或许服你,但是朝廷的那么多公卿,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你是罪魁祸首。”
刘羡没有立刻回话,但他当然知道祖逖的意思。
自从自己从政以来,一直和洛阳的许多人都过不去。先是得罪了贾謐和后党,后来又得罪了梁王司马肜,哦,还有孙秀和赵王党,后来当司隶校尉的时候,又得罪了西阳王等人。虽然刘羡以良好的政治声誉,获得了很多人的讚赏和敬畏,但真正愿意与他结为攻守同盟的人却不多。
而要论他们对刘羡的真正態度,或许都是在背后腹誹吧:说他是故作清高,表面上似乎孑然独立,实际上却精通政治投机,不过是个偽君子罢了。
但刘羡对此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旁人的话当然要听,但最后的决断始终是自己的。旁人不是自己,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旁人又怎能清楚呢?况且,他已经得到了另外一些人的认可,刘羡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他虽然有一统天下的梦想,但还没奢望过,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故而刘羡道:“让他们说去吧,若他们真能说了算,局势也不至於走到今天。”
祖逖听到这个回答,不禁斜著眼看他:“你真不怕挨骂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说你想干什么吗?”
“说我什么?”
“说你这次回来,是想应那个太平真君的讖语!等张方一退,你就会效仿宣皇帝,篡夺朝中大权,再过几年,就会谋朝篡位!”
“宣皇帝?我?”刘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