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想听的,不等刘羡说完,祖逖就打断了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我决心这么做,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怀冲,你要相信我,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能泰然处之。”
言及於此,祖逖忽而话锋一转,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反倒是你,要多多注意一些吧!”
“注意什么?”刘羡有些莫名其妙。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祖逖突然卖起了关子:“有个人一直在等你,要你去见一面。”
说罢,他快步走到屋后的一间侧房內,打开房门,对房中人道:“他总算来了,你去给他带路吧。”
隨著一位有些眼熟的侍女走出来,对自己弯腰行礼,刘羡有些恍然:这不是政变那日给自己报信的侍女吗?她怎么在祖逖这儿?
他转念一想:哦,是了,是皇后要见自己一面,特意派她等在这儿的吧。也对,再怎么说,羊献容也算自己的政治盟友,帮衬了自己许多,自己既然要告別,总该是需要见一见她,当面道谢的。
想到这,果然听侍女道:“太尉,殿下想见你一面,请跟我走一趟吧。”
刘羡没有拒绝,和祖逖一拱手,就隨侍女离去了。两人在宫中兜兜转转,差不多两刻钟后,眼前出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前——听风观,那是皇后第一次私下里召见刘羡的地方。
可经过战乱的洗礼后,听风观变得较为残破,周围的墙壁布满了战火燻烤过的痕跡,观內的华丽装饰也几乎都被西人们掠夺一空,就连观前的梅都谢尽了。刘羡举目四望,几乎无法將此处与记忆联繫在一起。
但踏上台阶,再见到羊献容后,刘羡又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觉。今日的她,依旧如那一夜般,穿著一身俏丽的絳紫纱纹绣缨双裙,显得她轻盈灵动。一连串的剧变,並没有夺去她的美貌,反而带给她一些成熟的韵味,使得她愈发从容脱俗,多了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美。
而刘羡一上楼,羊献容就怔怔地望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快要走了吗?”
刘羡頷首行礼道:“是,多谢殿下这些时日的关照。”
羊献容神色一紧,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你打算何时回来?”
“不知道。”刘羡只能这么回答。
羊献容隨后说:“你的意思是,可能永远也回不来?”
“是。”刘羡笑道:“若殿下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向我提出来,离开前,我会想尽办法帮殿下做到。”
他的本意是帮皇后处理政治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