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道:「公主殿下,此乃靖夜司公务,下官与闻人大人只是对案件处置有些不同见解,并非辱骂——」
永淳公主打断他的话,大声道:「你少狡辩,你做了什幺,外面早就传开了,你不仅讽刺月姐姐,还敢讽刺当朝阁老,好大的胆子!」
她叉着腰,努力摆出最凶狠的样子,威胁道:「别以为父皇赏识你,赐了婚,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立刻去跟月姐姐道歉,否则——否则本宫就去告诉父皇,说你欺凌同僚,让他撤你的职!」
林宣闻言,对她微微抱拳,说道:「公主殿下若想撤了下官的职,不用麻烦陛下,下官这就去指挥使司请辞——」
话音未落,他已举步欲行。
然而刚迈出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永淳公主双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急道:「不行,你不能辞职!」
她心下清楚,若真让这家伙去找陈秉辞职,陈秉必定会向父皇告状,到头来,受罚禁足的还是自己——
永淳公主又气又无奈,她悲哀的发现,他居然拿陈雨一点几办法都没有,这个家伙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动不动拿辞职威胁她,关键是他一辞职,受罚的是自己——
她气势汹汹的来,却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临走之前,还指着林宣,气呼呼道:「你,你给我等着!」
片刻后,永淳公主带着一肚子憋屈和挫败,又回到了闻人月的闺阁。
她回来的时候,不像刚才出去时那般风风火火,而是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连推开房门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泄气的力道。
闻人月依旧坐在原处,似乎连姿势都未曾变过,她擡眼看着永淳公主,心中了然,却并不点破,只是轻声问道:「怎幺了?」
永淳公主快步走到闻人月身边,委屈地坐下,噘着小嘴,声音里面带着哭腔:「月姐姐,那个陈雨太可恶了,我让他来给你道歉,他非但不肯,还威胁我——」
她双手叉腰,模仿林宣的语气,瓮声瓮气道:「公主殿下若想撤了下官的职,不用麻烦陛下,下官这就去指挥使司请辞——」
随后,她挫败的低下头,无奈道:「我不拦他,他肯定又要去找陈秉,陈秉又会告到父皇那里,父皇又会惩罚我——」
永淳公主仰起脸,那双明亮的杏眼里此刻满是挫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月姐姐,他怎幺这样啊,我是公主,他为什幺一点儿都不怕我——」
她自幼金枝玉叶,备受宠爱,宫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