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孔睿看了眼身后,两名禁卫走上前,将一副玄铁枷锁,套在了二皇子手腕上o
二皇子站起身,步履平稳,率先向书房外走去。
王府门口,早已围满了百姓。
昨夜东宫那冲天的火光,城内所有人都看到了。
毫无疑问,那应该是二皇子对皇位发起的最后一击。
从二皇子戴上枷锁,被押上囚车的这一幕来看,应该是太子赢了。
这场皇位之争,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囚车在禁军的严密护卫下,缓缓驶向天牢。
不多时,天牢深处。
墙壁上昏暗的油灯投下摇曳的光晕,勉强驱散一丝黑暗,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腐朽气息。
二皇子身着囚服,坐在冰冷的石床上,背脊依旧挺直,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幺。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从牢房外的通道传来,最终停在了铁栏外。
南诏皇帝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大氅,在内侍的搀扶下,坐在了牢房外早已备好的太师椅上。
他脸色苍白,病容深重,目光穿透铁栏,落在二皇子身上。
牢房内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啪声。
许久,南诏皇帝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丝毫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你比你皇兄果决,比他狠得下心,更比他有手段————」
二皇子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依旧没有擡头。
南诏皇帝继续开口,说道:「帝王之路,从来不是温良恭俭让,若你昨夜功成,坐上了那个位置,无论你用了什幺手段,朕都会认————,但你失败了。」
二皇子终于缓缓擡起头,迎上那道目光,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声音干涩:「成王败寇而已,儿臣算尽一切,也没算到,雍国靖夜司会反水,向来避世的九黎族,会插手南诏的皇位之争————」
南诏皇帝重重的咳了两声,将染血的手帕递给内侍,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败了便是败了,太傅和群臣支持你,五仙教被你笼络,雍国和西蕃的高手,也任你差遣,你本来可以轻松的取代太子,但被你闹成了现在的结局,这或许便是天命————」
昨夜他的人没有回府禀报,二皇子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知晓昨夜之事后,他无数次的复盘自己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