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经的话语让陆之洲稍稍放鬆,重新展露笑容,“你是在说你吗,工作一天休息一年的青年代表?”
洛伦佐挺直腰杆,理直气壮,“谁说我在休息的,我不是正在支持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车手创造奇蹟吗?”
气氛,瞬间轻鬆起来。
然而,没有能够持续太久,进入医院,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
刺鼻的气味、泛白的墙面、痛苦的呻吟、压抑的氛围,不由自主放轻脚步,肩膀线条也跟著僵硬起来。
不过,好消息是守卫並不森严,没有三步一岗,没有层层检验,马尔乔內只是居住在贵宾病房里而已,四位保鏢守住通道,儘可能避免旁人打扰马尔乔內的休息,这就是全部了,没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这是一个积极信號。
洛伦佐被拦在病房外面,只有陆之洲一个人得到充许进入病房。
推开门,通过走廊进入里面宽明亮的空间,一眼可以看到穿著病號服躺坐在病床上的马尔乔內。
他正在百无聊赖地翻阅杂誌,眉宇紧蹙,杂誌的页面哗啦哗啦地翻过去,似乎正在嫌弃內容缺少吸引力;他的身上没有插满管子,只是正在打吊瓶而已,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从来不曾看到的些许脆弱。
听到声响,马尔乔內抬起头来,一看到陆之洲脸色就明亮起来,“来来来,之洲,终於有活人出现了。”
陆之洲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笑容,“先生,你这样说的话,就有点渗人了,所以外面和整个医院都是丧尸吗?”
“哈哈!”马尔乔內畅快地笑起来,“即使外面全部都是丧尸,我也不担心你,我应该能够坚持到最后。”
陆之洲在病床旁坐下来,“我不担心我,我比较担心你。”
马尔乔內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摆摆手,“不,不用担心,只是一个肩膀手术而已,老毛病了,他们大惊小怪而已。
“1
原来如此——
一台手术。不管大小,始终是一台手术。
陆之洲望过去,“但依旧是一台手术。”
马尔乔內笑了,“也是,到了我这个年龄,大病小病都可能是终点,谨慎一点没有坏事,所以你没有看到我如此乖乖地躺在这里吗?”
“乖巧?”陆之洲表示质疑。
马尔乔內笑得更开心了,“嘘,別让我的妻子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接下来我的耳朵肯定又要受罪了。”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