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比赛也不会哭鼻子?不知道是谁七岁的时候和十二岁大孩子组跑卡丁车输掉比赛,然后坐在卡丁车里耍无赖拒绝出来,抱着头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停不下来?」
「妈!」陆之洲扶额,发出强烈抗议,「七岁!那是七岁!我就是生气自己心急踩刹车迟了,自己葬送了比赛。」
江墨拉长尾音,「看来某人记得非常清楚嘛。一清二楚。」
陆之洲:————「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事情就不一样了。」
「和乔克—克利尔他们讨论战术和技术的时候,完全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巴库和巴塞隆纳连续退赛的时候,我们一起废寝忘食地研究原因;后来摩纳哥胜利的时候,还有人在游泳池里偷偷抹眼泪呢。
那些记忆,栩栩如生。
「你知道吗?先生准备专门为我打造一个团队,他希望能够看到我们一起并肩攀登最高峰的那一天。
「还有今天————」
声音微微一顿,低头看着手里的帽子,思绪汹涌。
「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事情就不一样了。」
江墨看着五味杂陈的儿子,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个蜷缩在卡丁车里又窝囊又懊恼以至于泣不成声的小不点终究还是长大了。
陆之洲是一个聪明人,小聪明大智慧都有,看起来复杂,但其实简单。如果你算计他,那幺他就算计回来,以牙还牙,绝不手软;但如果你真诚以待,他就掏心掏肺肝胆相照。
江墨轻轻拍拍陆之洲的后脑勺,这小子长高之后几乎就要拍不到了,「小洲,这就叫做团队。」
「记得你自己说的吗,赛车其实是一项团队运动。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道理,陆之洲一直都懂,再简单不过,但从来没有如同今天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低头看着手里那顶七号法拉利帽子,陆之洲低声说,「妈,你不怕吗?」
江墨每次观看比赛依旧紧张,全身紧绷,尤其是斯帕赛道的事故之后,这是江墨第一次亲眼看到f1的严重事故,不要看勒克莱尔毫发无伤,但镜头看起来完全就是死里逃生,这也是他们两夫妻第一时间飞来米兰的重要原因。
尽管江墨一直不说,但陆之洲知道,她是害怕的。
但现在,江墨却在鼓励他,而没有劝阻他不要赛车。
江墨静静地看着儿子,「怕。」她说,「夏尔的事故不管看多少遍也不会变得容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