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打量。
田恬眨了眨眼睛，果真在天台一角，见到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陌生居多，熟悉感近乎于无。
姜如忆变化太大了。
高中时期那个一米七出头的少女，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七了。
她从鸭舌帽后方垂落的马尾，发梢及腰，不再像之前那样垂落背部。
更让田恬不敢相认的是，女子散发着的强大气场。
与昔日里温柔的如忆姐姐，大相径庭。
“如忆姐姐？”田恬小心翼翼地唤道。
姜如忆稍稍转身，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来。”
“唔。”田恬心头一慌，刚刚因奔跑而通红的脸蛋，竟然微微泛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姜如忆转过身去，再次背对着女孩，低声道：“吓到你了。”
能感觉得到，田恬只是河境，尚未迈出成神的第一步。
陆燃和姜如忆在圣灵山待久了，会有一种错觉，全世界都是江境，少部分是海境。
怎么可能呢？
雾境、溪境才是信徒群体的主流！
而像田恬这样的河境之人，已经算是强者了。
是能够加入望月人小队，守护城市、保护人民的强者！
圣灵山才是畸形的存在！
有资格入山的，皆是神明在千千万万信徒之中，严格挑选出来的。
“我我.”田恬磕磕巴巴，望着姜如忆的背影。
自刚刚的一眼过后，田恬觉得，那道身影像是一座大山，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陆燃隐着身，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头冒出了一个想法。
也许，自己不该打扰田恬。
也许，她以河境的实力留在人间，并不会被神明·剑莲拎出来，丢进山里.
蓦地，陆燃面色一喜。
因为那道娇小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迈开了脚步。
一步步，向姜如忆走了过去。
“哇喔！”陆燃心中惊呼。
看似简单的举动，实则需要很大的勇气！
如果姜如忆只是江境，那还好一些，偏偏她已至海境·二段。
她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便足以威慑弱小的生灵。
对！
田恬，走，往前走！
陆燃心中喃喃着，看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