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吐出,面色苍白如纸。
目光却仍旧宛如是利剑般,遥遥望着远处。透过重重云空,可见那千万里外,一位四十岁许,满头苍发的白袍男子,也正是往这边冷冷望来,目里满含着讥诮快意之色。
“——拓跋云昊!”
盖文牙关紧咬,口里面蓦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声音仿佛是发自九渊地底,透着无尽的阴冷怨恨。
那苍发男子,却是风轻云淡地微微哂笑。拂了拂袖,便已转身离去。
而此刻这极灵殿内,一位身着蓝袍,三旬左右的男子,却是幽幽一叹:“师弟,你这又是何必?我知你恨那北疆妖族入骨!不过也当知晓,螳臂难以当车的道理。这时候,该当保全实力,以谋后图才是。何必如此拼命?”
盖文脸色阴沉,将那银枪收入袖内。目里的光泽,却仍旧是坚定如故:“我既然已认那人为主,便是粉身碎骨也是无悔。容不得那些宵小,如此辱他!倒是师兄,可愿答应小弟,入帝庭任职?以师兄你太清玄仙初境的修为,若入帝庭,即便不任三公之职,也当是丞相枢密使之位——”
那蓝袍修士,不由是面露无奈之色:“我之前只答应师弟,过来看看。可如今这帝庭情形,我又怎可能答应?此次你们北方帝庭,能够保全便已是不错。即便我来了,又有何作为?”
“陛下天纵英姿,定然会有办法应对——”
盖文皱了皱眉,见身旁的蓝袍修士已然走神,仿如未闻一般。心中一叹,干脆也是再不言语,一言不发地,遥遥望向了南面,那阁灵山方向。眼里面,透出几丝希冀之色,又浮露出几分担忧。
“不知陛下他如今,正在作甚?这次妖族若再不击退,只怕我北方帝庭,迟早人心尽失。莫非陛下他,真的是重伤未愈?”
※ ※ ※ ※
便在盖文遥望那阁灵山之时,昆仑山玉虚宫的某处湖泊之旁。
慈航道人也是定定地,看着脚下。身前百万丈方圆的湖面,将阁灵山左近,整整十亿里方圆,尽数照入其内。
“看来真不是此处了!这渊明虽是知晓把气运内敛,却也无可能寻到那等至宝。可我之前的心惊之感,陨亡之兆,又来自何处?是那岳羽么?可惜此人,我偏偏观照不到——”
喃喃自语了片刻,慈航便已是放下此事,继续看向了湖内,唇角处,透着丝丝笑意。
而便在片刻之后,一个青色人影,也在这园之中,现出身形。赫然便是文殊广法天尊,看了眼那湖泊之内,面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