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曼转移轨道的能量守恒,到地月引力扰动模型,再到土星五号第三级火箭的剩余燃料质量比。
教授一边写一边讲,那满黑板的微分方程,像艺术品一样流畅。最后他圈出了一个数字,那是变轨点火的精确时长。
他说:照这个做,误差不会超过0.01秒。
那时候的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够难倒他的问题。
哪怕是阿波罗13号,太空人在宇宙中说出:亨茨维尔,我们有麻烦了!教授也用精确地无以复加的计算,将太空人们成功带回来。
教授就是成功的保障,教授从未失败,这可不是空话。」
詹森·查尔斯挑了挑眉:「现在也不是空话,我们发射了空间站,我们完成了gps系统,星球大战计划在稳步推进,我们有全球唯一的可回收火箭,教授从未失败,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乔治听完查尔斯帮林燃的辩解后点了点头,随后眼神稍微有些黯淡:「詹森,你说的没错,教授是没有失败。
可是我的意思是教授已经越来越少地参与到具体工作中去了。
今天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关于先驱者七号遥测数据的技术细节。
他没有问陀螺仪的漂移率,没有问图像压缩算法的伪影概率,甚至没有看一眼我们连夜做出来的着陆椭圆概率分布图。
他只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就去给尼克森总统打电话汇报了。
我只是感慨,如果是之前的教授,他一定会给我们把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计算出来。
现在的教授活跃在华盛顿,活跃在日内瓦,活跃在巴黎,他比我当年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更出名,有更多的拥歪,在更大的话语权。
像教授这样的白宫高官,以前没有,以后也未必会有。
只是我觉得教授不再纯粹,他科学家的属性在不断降低。」
乔治的感慨,引起了查尔斯的共鸣,因为事实不会说谎,教授确实越来越少的给他们具体的指导。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我想大概是从登月成功之后开始的,从那之后教授就像是完成了终极目标一样,虽说教授说和苏俄的太空竞赛,登月不意味着结束,但实际上,从教授的行为来看,对他而言,他觉得他的工作已经完美了。」
面对查尔斯想要为林燃辩解的表情,乔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gps、可回收火箭和空间站,这些更像是为了满足白宫政治需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