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时间点。
到1970年,越战已经打了太久,死了太多人,花了太多钱。
阿美莉卡人此时的心态是:我们在亚洲丛林里流血,为了所谓的自由世界拼命,结果国内乱成一团,经济停滞,我们要把注意力转回国内。
阿美莉卡通过马歇尔计划复兴了欧洲,通过道奇计划复兴了霓虹。
此时西德和霓虹的经济奇迹已经出现,霓虹产品开始冲击美国市场。
民间徘徊着一种思潮,针对盟友的怨气,free—riderproblem,认为盟友们都在搭便车。
只是因为一系列意外,导致阿美莉卡的七十年代来不及收割盟友。
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中止叠加尼克森的水门事件,导致对盟友的收割无限推迟,收割霓虹得等到八十年代,至于欧洲那就更迟了。
现在林燃的意思很明显:
年轻的议员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年迈的议员早已秒懂。
「诸位,」林燃开口了:「我们确实没钱。
阿美莉卡人民确实已经承担了太多。
但是,在这个星球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赤字缠身。
为了自由世界的繁荣,我们在二战后建立了布雷顿森林体系。
我们慷慨地援助欧洲,扶持亚洲。
既然外星威胁就在月球南极,既然这是全人类的危机。
那幺,为什幺只有阿美莉卡人需要为此勒紧裤腰带?
为什幺我们不能让那些既得利益者,吐出他们吸食的红利?
尤其是...」
林燃停顿了一下,台下的议员们以为林燃要说霓虹。
华裔针对霓虹,需要理由吗?
而且在当下,霓虹已经超过了西德,成为自由阵营第二大经济体,有香江的存在,香江体量太小,无法阻碍霓虹的经济崛起。
安全上极度依赖阿美莉卡的霓虹,对他们而言完全就予取予求。
甚至一些资深议员连收保护费的名目都想好了,不如就叫零息不可赎回式行星防御特别国债,强迫霓虹首相必须买。
但林燃的话让他们感到意外。
「欧洲。
我这次去欧洲感触很深,当我们的孩子在越战丛林里流血,在为自由阵营牺牲。
当我们在讨论外星危机,在讨论自由阵营的兴衰,在为了全人类奋斗的时候,我们的盟友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