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碎欧洲人那种我是文明发源地、我有特权的幻想。
在即将到来的星际时代,或者是备战时代,地球上不能有任何一个群体觉得自己可以凭藉血统、历史或关系来免单。
每个人都必须是战士,或者是后勤,必须提供实打实的价值。
在生存面前,尊严是奢侈品,而腐败是死罪。
这就是为什幺教授要动手,而且要动得这幺狠,为什幺白宫没有喊停,没有从中斡旋。
白宫在进行前期的战时动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美莉卡下一步恐怕是会寻求类似欧洲联合体那样的模式,将所有盟友整合起来,甚至是推出类似建立在盟友关系之上的政治实体,类似自由王国。」
斯坦利擡起头,看着基辛格,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如果未来真的成立了自由王国,这次就是堪比塞拉耶佛事件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基辛格听完后举起酒杯,像是在庆祝,「满分,斯坦利,这就是为什幺我还是喜欢回哈佛的原因,华盛顿那些官僚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层。
他们只知道,我们要向盟友收钱,我们的选区能获得多少就业和产业。
他们别说站在地球文明的角度,就连站在阿美莉卡的角度都做不到。
这就是现实主义的极致。
外星信号是那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它给了我们理由,去执行那些在和平时期会被视为暴政的举措。
我们要将自由世界从一个松散的联盟改造成一个高效的机器。
我们只需要比康米阵营自由那幺一点点,他们就没得选。」
斯坦利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了,为什幺基辛格要先不谈问题本身,而要从教授的名字谈起。
确实是燃烧没错。
这不仅仅是盟友末日、欧洲贵族的黄昏,这更是旧人类时代的终结。
一个新的、由恐惧和生存欲望驱动的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苏醒。
而一手操办它的召唤仪式的,正是那个以燃烧为名的年轻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