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激进的学生,他们常年混迹在街垒和地下室,身上总是混合着廉价的和平牌香烟,几天没有洗的汗臭味,和年轻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发酵的酸味。
今天下午刺杀我的人,可不一样,他身上一点点这些味道都没有。
他身上反而是樟脑味和风油精的味道。」
佐藤内心震动不已,警视厅的人是做什幺吃的?
「那是热带的习惯,既是为了防蚊虫,也是为了提神,那是老兵的味道,不是学生的味道。」
林燃继续说道。
「然后是动作,你提到的sekigun喜欢用炸弹,或者劫持,喜欢在开枪前喊一串又臭又长的政治口号。
即便用枪,也是那种毫无章法的乱射,目的是制造恐慌,而不是精准清除。
但这个人,他在开第一枪之前,手腕是锁死的。
你知道的,红石基地过去是军事基地,除了nasa的雇员外还有大批阿美莉卡士兵。
你别告诉我,霓虹的学生都会这一招,我想你们大概不用军训吧?」
林燃语速很慢,为的就是确保自己的英语,能够被翻译精准地传达给佐藤。
「他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步伐很轻,重心压得很低。
当他拔枪的时候,那是标准的军用速射动作。
他甚至没有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发抖,他的手稳得像今天我和坂田对弈的棋盘。
最关键的是,当特勤冲进来按住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了一个动作卸力。
那是八极拳的动作,霓虹的极道应该不教这个,难不成东京的大学教这个?」
林燃说完之后,佐藤脸色变得格外难看,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内心在大骂警视厅的无能,让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试图用一个政治上最方便的解释来敷衍眼前这个男人。
「这,这可能是伪装。」佐藤试图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小。
「别侮辱我的智商,」林燃冷冷地说,「这份报告唯一的价值,就是证明了你们的无能,或者说,你们的包庇。」
「包庇?绝无此事!」佐藤惊恐地喊道。
「那就去查。」林燃转过身,背对着他,「把sekigun的皮扒下来,你会发现底下或许会出现一张来自roc的脸。
还有,查清楚是谁给他发的枪,是谁给他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