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本来就是处于重伤状态,意识涣散到了会影响操纵力量的程度,更是难以行动。光是维持住日冕形态身躯就占用了我大部分的力气。
很难想象仅仅是那么一击就把我打成这样,但或许真正的战斗本来就该是这么一回事。没有那么多的大战八百回合,胜负从来都是一瞬间就决定的。
我还不能就此放弃希望。必须想想办法,否则之后只会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纵然与孟章联手,也很难想出来克敌制胜的策略。
正面战斗的胜算是绝对的零,那么逃跑又如何呢?大概也是不行,对方可是极其擅长时间和空间之力的大无常。
即使如此也不能放弃思考。既然是以波澜壮阔的冒险为毕生的理想,就不应该在巨大的险境面前轻言放弃。快点想想。就算看上去是毫无希望的绝境,可能也隐藏着一条狭窄的生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正在受到山两仪这个“源头”的扰动,或许也有自己此刻精神状态略微恍惚的缘故,我模模糊糊地感知到了更加深层的事物。
在我的灵魂深处,似乎藏着一道宛如实体般的红色光芒,粗看之下像是发光的种子。
这个红色的光之种盘踞在灵魂的中心处,我所拥有的所有法力,似乎都是以此为中心释放出来的。如果说我的法力是奔腾不息的血液,那么这个光之种就是不停搏动的心脏。
这就是“朱雀之种”——我本能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此刻,朱雀之种正在尝试脱离我的身体,朝着山两仪的方向移动。虽然暂时做不到真正脱离,但是在逐渐偏移中心位置,与灵魂之间的连接点也在一步步剥离。灵魂则在本能地重新连接上去,与朱雀之种的偏移达成了某种均衡。感觉像是在拔河。
我做着深呼吸,完成了自己身体和灵魂的完全修复,但是灵魂与朱雀之种之间的拔河并未变得更加顺利。或许这只是一种表象,我隐隐约约地把握到,朱雀之种有很大一部分寄生在了我的真灵层面。要不然过去自己无数次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朱雀之种不是要跟着一起被毁灭,就是要从我的灵魂脱落出去。
而我的变化也落在了山两仪的眼里。
“果然就和我听说的一样,朱雀,你是显灵……或者应该说是先天显灵?”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吗?不需要经过任何后天的修行,先天就可以证道显灵之人……
“不,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的确具备显灵境界独有的性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