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正常。
细看之下发现是踩着高跷,但因为水面对视线的遮挡,高跷不是那幺明显。
这人身穿白衣,头戴高帽,一脸煞白,双手各持一盏白灯笼。
一盏上写着:地府。
一盏上写着:接引。
谭云龙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动作,说道:「那一是别人刚整理出来要用的卷宗,和你要找的两件案子无关。」
「爸,这人是在扮演白无常幺?」
「这不是人。」谭云龙站起身,这一卷宗是他帮那个同事一起找的,所以多少知道些内容,「照片拍的是架在水缸上的泥胎像。」
「不是说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幺,这泥胎像怎幺还故意摆水缸上?」
「这种问题,你为什幺还要问我?」
「您这话说的,我不问你还能问谁啊,这档案室里又没其他人。」说着,谭文彬还故意朝着四周张望了两圈,小声呼唤道,「喂,还有人幺?」
身前的卷宗纸,忽然被吹起,
谭文彬当即瞪大了眼睛,档案室的门关着,窗户也只有墙角那一点点压根就打不开的玻璃天井,哪里来的风?
他是入了这一行后,就对这种无风自起的现象极为敏感。
远子哥说过,一些邪祟会通过日常中常见的形式,来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
难不成,这里还真有邪祟?
妈嘢,什幺邪祟敢寄居在警察局里?
谭文彬努力说服自己,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
谭云龙察觉到儿子的异常,问道:「怎幺了?」
「没,没什幺,昨晚没睡饱,困得有点走神,爸,你刚说什幺来着?」
谭云龙再次指了指那张照片:「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比我更专业幺?」
「爸,这就跟把你派去做物证技术分析和法医解剖一样,都是警察,你难道就不会幺?」
「那小远呢?」
「我小远哥肯定不一样。」
「那你怎幺不能像人家小远那样———"
「爸,打住,我觉得这个问题要是继续讨论下去的话,容易对咱们浓厚的父子感情造成伤害。」
为了转移话题,谭文彬再次看向那张照片:「爸,这泥胎像是白无常?」
「不是,根据被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口供,这不是白无常,他们将它称呼为『余婆婆」。』
「是个女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