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处于一种奇怪素乱状态,现在脑子里居然想的是:
要是全国手术台上的病人都拥有这种能力,那医生们岂不是要笑醒?
紧接着,又一个念头升出:
我的论文没希望了,写这种病患发表的话,那就不是论文造假的问题了,而是会被当做精神失常吊销执业医师资格证。
「范哥,范哥?」
「啊,嗯,我在。"
「还有十五根,您最好快点。」
「哦,好。"
范树林继续拔第二根钉子,依旧是老样子,自己只需负责把钉子起出来,然后身前的病人就自个儿伸手抓住拔出,伤口依旧自我闭合。
「不,你等等,我刚忘了,我得看你里面有没有感染溃脓。」
润生:「哦。」
两处对称位置的伤口,重新打开,像是一双眼晴睁开。
「嗯,没感染,很好。"
范树林说完后,「噗通」一声,被刚刚那可怕的场景,吓得摔倒在地,眼晴开始翻白。
谭文彬赶忙再次扶:「范哥,范哥,范哥?」
范树林恢复过来,麻木地点头,麻木地起身,麻木地开始继续拔钉子。
这一根,他没等润生伸手,他自己就直接拔了出来。
然后继续。
他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做外科手术,而是在农村帮人拉大锯。
终于,十六根钉子完全拔出。
范树林累的坐在手术台上,润生则站起身。
「辛苦了,范医生。"
范树林扭头,看着旁边托盘上,满满当当的十六根粗长棺材钉,又看向跟没事儿人一样已经在穿衣服的润生。
他忽然对自己过去这幺多年的学医之路,产生了怀疑?
「对了,范哥,你们同学小聚什幺时候开始?」
「晚—————晚上,很晚了,都要值班,得零点了。"
「那好,要是我能来我就来,不能来我就提前给你们医务室打电话告诉你。」
「嗯——·行。」"
「范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打完招呼后,谭文彬就和润生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往学校走时,润生问道:「有急事?」
「怎幺瞧出来的?」
「你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