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己琢磨着点了灯,行走江湖至今,认识几个好兄弟,又遇到了媳妇,还有了孩子。」
李追远:「佩服!」
熊善看向李追远,说道:「我是个粗人,行走江湖虽然增长了不少见闻,但也从未听说过南通捞尸李,但我媳妇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你又这般年轻,怕是日后,江面上又要起一条蛟了。」
「承您吉言。」
妇人开始对李追远使眼色。
她觉得自己丈夫已经抛出话头,少年现在纳头便拜,那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至少这江湖上每一浪过去,都能分润得天大的好处。
李追远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
熊善则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说道:「人家年少有为,日后定要自己闯荡的,哪有跟我的道理?」
李追远问道:「你受伤了?」
熊善脸上和煦的神情当即一敛,点点头:「是受了点小伤。」
「体内尸毒压不住了?」
「你能瞧出来?」
「你自己有办法治疗幺?」
「无非是多花费些时间的事,无妨。」
「我有立竿见影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熊善问道:「你有何目的?」
李追远:「都是除魔卫道者,互相搭一把手,有何奇怪?」
「竟这般纯粹?」
「家里长辈,自小耳提面命,吾辈当以捍卫正道为己任。」
「好,你既敞亮,那我也不能露了怯,你若有方法,且帮我试一试,但事先说明,我身上这一情况,可复杂得很。」
「尽力而为。」
熊善脱下蓑衣后,原地盘膝而坐。
他不仅脸上,胸膛处也全都是粗壮的疤痕,里头有精血在移动。
润生深吸一口气,连续咽了好几口唾沫。
熊善疑惑地看向润生:「你是饿了?」
紧接着,熊善看向自己妻子:「梨花,拿点吃的给他。」
「不用,我有。」
润生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一边就着雨水软化,一边盯着熊善的身体,吃了起来。
李追远走到熊善面前,仔细观察。
如果对方是中毒了,那自己就没办法了,那是阴萌的专业,虽然阴萌似乎也不懂去毒,但她可以一个法子一个法子地试。
熊善身上这尸毒,是自带的,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压制不住,再结合受伤,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