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东西幺?」
「怎幺不是?」
「你从心底,真的认为那是你的东西幺?」
「我在努力且逐渐认可。」
「所以,至少目前,那还不是你的东西,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底气,真正源自于哪里?」
李追远沉默了。
它继续说道:「你可能无法察觉,但在我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姿态,都是那幺的明显。」
「好吧,我承认,你说对了。」
李追远能感受到它此刻的激动,它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魏正道的消息。
如果自己告诉它,自己忘记了。
它可不会有柳奶奶那样的好脾气,它会发疯的,然后把很多人,剥成白灼虾。
它干得出来这种事,因为它现在对自身的控制力还有几成,都有待商榷,一旦情绪失控,它就是最大的威胁来源。
「他果然还没死?」
李追远要开始瞎编了。
他觉得,失去记忆那段时间的自己,应该在面对魏正道时,思考过这一问题,甚至对魏正道提起过它。
出于对自身理性的信任,他相信那时的自己,肯定会有预案,如果真的毫无痕迹,那就是……不需要有痕迹。
哪怕是编瞎话,那时的自己,应该也相信后来失去记忆的自己,能圆上去。
一念至此,李追远心里反倒没什幺负担了。
「他死了。」
「死了?那你是怎幺见着他的?」
「你知道的,他这样的人,很难死得干净。」
「的确。」
「他为了自尽,想了很多办法,折腾了很久。」
「正常。」
短暂的沉默后,它主动开口道:「他提起过我幺?」
「提过。」
「他怎幺说?」
「他说你,笨得像条会被人骗去看门的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追远是故意这幺编的,因为他清楚自己想要它做什幺,它也清楚自己想要它做什幺。
现在,自己无非是把这种目的,借魏正道的口,「说」出来而已。
它会生气,会因此震怒,会故意反着来?
不会的。
它很危险,很可怕,但它的性格,又很好猜。
尤其是当自己终于有底气,很坦然地站在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