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是那晚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现在,就只能勉强维系成这个样子了。」
李追远问道:「他现在能说话幺?」
「偶尔会清醒,说些胡话。」老者将自己的手伸入水缸中,自里头抓出一条蛇,然后大拇指在蛇腹位置按捏。
青年眼眸里的浑浊稍稍退去,他的身体开始在缸内扑腾,嘴里不停叫的同时,神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谄媚。
他说的是什幺,李追远听不懂,但有一个发音,不停地重复出现一一老变婆。
老者翻译道:「他在求饶,求她不要吃了自己;还说,他的兄弟洗干净了,
吃了他的兄弟,就不要吃他了哦。」
李追远问道:「他喊的那个老——」
少年察觉到老者神情一变,马上改口问道:「名字都不能说?」
老者点点头:「说了,她就能听到,会找上你。」
说罢,老者伸手抓住墙壁一侧,将它卸下。
原来,先前打开门觉得里头房间比较小的原因是,房间四周,包括地板以及天花板处,都新加了一层木板。
当把这些新木板取下来后,原本房间的墙壁上,到处是爪印。
她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看过这个猎物。
她故意没杀他,故意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甚至故意留下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寻常的邪票,行事风格可没有这般嚣张,它们鲜少出现在人群聚居处,而且还是在寨内明显有能人的前提下。
老者带着李追远和润生走出屋子。
有句话,李追远知道自己说了没用,但他还是得说:
「我或许有办法,能让他恢复正常。」
「谢谢。」老者点点头,「但你能救得了我们全寨幺?」
李追远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她的警告,人救回来的当晚,她就在屋子里留下痕迹了。」
李追远:「我会去尝试处理她的。」
老者:「我不会帮你。」
李追远:「理解,但你可以多给我一点讯息幺?」
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他领着李追远回到自己家,在先前聊天的地方坐了下来。
老者让自己孙女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分别是:
牙变婆。
熊嘎婆。
老变婆。
老者用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