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惬住了,「血」这个字,居然没办法说出口。
不仅如此,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在身上出现,他张着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相似的经历,以前经常有,每次自己要做出违背理性的选择时,都会感到生理不适。
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反过来。
为什幺不能用她的血,她就是我的材料,这是她的价值所在!
我现在需要与时间赛跑,我要在下一浪来临前,把团队阵法推演出来!
「阿璃,给我你的—」
再次尝试,却又再次失败。
李追远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多出了一抹愤怒。
不,愤怒,为什幺我会有愤怒这种愚蠢的情绪?
李追远起身,离开椅子,走到衣柜的大镜子前。
镜子外的他,表情痛苦,可镜子里的自己,却十分平静,嘴角还带着笑。
「你在与我进行切割?」
李追远脸上浮现出笑容,仿佛知道了某种极为荒谬的事。
「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我才是真正的我们。我们是一体的,根本就不存在心魔。」
阿璃走了过来,在她的视角里,镜子里的李追远与现实里的李追远,神情一模一样,
并没有什幺区别。
但莫名的,她对镜子里的那个少年,产生了亲切感与熟悉感。
李追远继续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不要白费力气了,李兰已经输了,魏正道也对这个病没有办法。
明知道是失败,你还在挣扎什幺?
是不甘幺,是遗憾幺?
这些,都是很低级的属于人的情绪。
我们,明明可以追求更高更远也更有趣的东西。
它不是因为魏正道的前例,而刻意针对我们幺?
魏正道是个失败品,因为他最后竟然想着要去自杀。
我们不是。
我们能比魏正道做得更狠更绝也更夸张!」
李追远努力进行着说服,但镜子里的他,嘴角的笑意却更甚。
镜子外的李追远,也茫然地擡起手,他反思着自己刚才说的话以及语气:
「不对,为什幺,为什幺我会这幺情绪化?」
隔壁房间里。
李三江从梦中醒来,他的小腿因先前做梦时蹬了太多次,忽然抽筋起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