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
李追远左手摊开,一缕业火凝聚而出,向前一推。
黑色的业火附着到了那幅画上,老僧虽不能看见,却也能感知到这幅画沾惹到了可怕东西,马上松手让其落下。
伴随着业火的焚烧,这幅画上出现了一道道龟裂,最后,变得像是有人持刀疯狂刮刻过一般。
老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这意味着,劫数早就有明晰所指,可这幅画却被人做过手脚,进行了遮掩。
李追远:「你年纪大了,这点可以看出来,但你的声音没有变化,这是一个破绽,音容相貌,声音随着年龄增长,也是会跟着改变的。」
老僧身体开始颤抖。
李追远:「还有,你说话太文约约的了,人到了一定年纪,是会丧失一些学习能力的,也懒得改变,当初的你还喜欢引用『用你们的中原的话来说」,再看看你现在-语言习惯融入得多好,难不成这些年其它事都懒得做了,专注上语文课?」
老僧有些绝望地看着李追远。
李追远:「当年就能布置户鬼锁魂阵的人,现在连这点占下天机都参不透,你出来时看见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我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我的模样,你在想着东西,而不是在搜寻记忆。」
老僧身形颓然,坦诚道:
「师父这些年不知多少次,曾指着这幅画说,未能将此灵童收入门下,乃他毕生大憾。
如若不是您母亲身份特殊,师父不敢造次,否则,您应该会成为我的师弟,会称呼我为师兄,我将毫无保留地宠你保护你,师父定然也是一样。」
李追远摇摇头:「没瞧出来你们这里有这种氛围。」
老僧:「这是真的。」
李追远指了指坐在自己身前的老僧:「你师父自己躲了,让你伪装成他的模样为他挡劫,这叫来自师父的慈爱?」
李追远又指了指哑巴和小和尚:「你作为师兄,知道自己被师父推出来挡劫,就将两个师弟一个弄哑一个浸泡,这叫你这个师兄的宠溺?」
老僧张开嘴,冷汗流淌。
李追远:「你只是与我接触后,发现我对你的杀意并不是那幺浓烈,所以才想着借杆子上爬,把我那个母亲拉出来的同时再打一打温情牌。
不要在我面前演,演不好的。
其实,自我入门起,感受到的你那满满的求生欲,就是你代替师父身份的最大破绽。」
老僧:「我想活着,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