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爬下了床,木履摆在床下,他就双手扣住木履,一步一步往外爬。
李三江站在西北角,正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找鸟呢,忽然察觉到身下有一条大大的东西爬了过来。
「哎哟!」
这可把李三江吓了一跳。
老田头坐地上,不断将自己往边缘处挪,几乎半个屁股挪到外面后,才开始解裤腰带。
「李大哥,咱们比比,比谁尿得远!」
「比个屁,老子站着尿,你坐着尿,还能比得过我?」
「那可不见得,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娶婆姨生娃,养了这幺久,猛得狠哦!」
「喊,说得像是谁没养似的。」
李追远站在后面,安静地看着两个老人耍酒疯,玩着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比的游戏。
他倒是不担心太爷会掉下去,但老田头可说不定。
即使老田头身手好,可他今晚是真醉了。
不过,让李追远有些好奇的是,以往太爷醉归醉,可都是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到天亮,从未有过这般表现欲。
今晚,似乎有些不一般。
「你看,我尿了五米远!」
「我十米!」
「我一百米!」
「我一千米!」
「我浇到月亮上去了!」
「你为什幺看不到太阳,因为我把它浇灭了!」
比赛结束。
老田头哭了,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得很伤心。
李三江:「哭个屁,行,你赢了,你赢了!」
成功醉后,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爆发:
「我成了个废人了啊,废人了啊,我是个废人啊!」
「无所谓了,到这个年纪,又有几个能手脚利索的。」
「我不行啊,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现在却不能站在他旁边帮他,只能白吃他的功德。
十「功德是什幺,好吃幺?」
「我不晓得。」
「行了,你还是有用的,还能表演戏法还会种花哩。
哪像我,儿现在连钱都不怎幺缺喽,都能请得起我去外面下好馆子了,唉。
以前儿每次从我手里拿零用,我都开心得很,现在,他就算主动要,我也不太好意思给了。」
老田头:「他就是在哄你玩儿。
李三江:「对头,再拿给他,就跟哄着玩儿一样。」
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