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徐锋芝嘴角含笑地看着少年,期待少年的反应,
谁知,少年不仅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保持着与先前一样的平静语调回答道:
「嗯,等我成年后,可以先练《秦氏观蛟法》,再练徐家枪的。」
这下,反倒是徐锋芝不淡定了。
老人先是手指着李追远,又马上把手指收回改为握拳,随后又把拳头收起。
最后,干脆自个儿蹲了下去,又立了起来,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
「哈哈,哈哈哈。」
一个将死的老人,这一刻激动得像是个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的孩子。
李追远对徐锋芝行秦家门礼。
徐锋芝绷直身子,回礼时,右手与左手在身前虚握挪移,手中无枪,却行了一记花枪,最后右手虚空一甩,换左手来接,无实物,向下一送。
「砰!」
天台水泥地,出现了一小圈白点。
「秦家,终于又有人出来走江了,好,很好!」
「嗯。」
「孩子—追远,知道我是怎幺看出来的幺?」
「因为我自行决定延迟返程。」
「其实,你才是你们这群人里,点灯说话的。」
「嗯。」
「那个叫润生的,在与邪崇厮杀时,我因为冲在第一个,所以瞧见了他使的功法,他是秦家的人。
我一直很纳罕这一点,那就是在我看来,秦家就算再落魄,再不堪,可那股子当年的豪气必然没有丢。
这秦家的人,怎幺可能会拜别人走江?
你上这天台之前,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没办法,这酒除了花生米,也得再配点事儿来琢磨,才更有滋味。
当时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润生会不会是类似家生子的身份,他拜的,就是秦家传承者。
所以,你叫秦追远,对吧?」
「我姓李,叫李追远。」
徐锋芝愣了一下:「姓李?」
「嗯。」
徐锋芝:「秦家不是还有一位老夫人坐镇幺,怎幺会让你——"
话未说完,徐锋芝左脚虚端身侧,左手向下一按再一,而后向前一推。
无形的枪意,向着身前的少年刺去。
下一刻,少年身前出现了一缕柔风。
风吹过,带走了枪意。
不是真刀真枪地打,只是意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