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废话了,有没有花生啊,你给我炒盘花生米也行啊。」
「明年我种。」
「呸,老子吃你一粒花生米得等明年?整得老子跟被判了死刑,明年执行似的!」
「三江侯,我开始种地了,我要种地了!」
「咋了,你还想老子表扬你?表扬你作为一辈子农村里的人,这幺一大把年纪,终于学会种菜了?
他娘的,这跟表扬你终于不尿床了有什幺区别?」
「砰!」山炮猛地一拍桌,「三江侯,我警告你,说话别这幺难听!」
「砰!」李三江也用力拍桌,「我的嘴今天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说话的,你好歹拿东西堵住我的嘴啊!」
山大爷终究有些气短,晓得是自己准备不周,只得道:
「要不,我那柜子上面还有两根洋钉,咱俩倒点醋和酱油,蘸着嗦一嗦?」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法子?」
「反正停电了,蜡烛一吹,啥也看不见,就当嗦螃蟹腿下酒了。」
「你以前这幺干过?」
「没。」
「那你跟我在这里胡扯个鬼!」
「我以前没钱搞下酒菜时,用的是石头,这不是怕你不习惯,把牙磕坏了幺。」
「呵,哈哈哈哈哈!」
李三江被彻底气笑了,然后拍了拍山炮的肩膀。
山大爷:「是我没准备好,我的错,打你这幺多次秋风,好不容易能回请你一次,没弄好。」
李三江:「行了行了,咱哥俩,不说这些了,那可是一起摸爬滚打几十年,胳膊和腿的关系。」
用大爷听到这亥,脸皮抽了抽,可不是胳膊和腿的关系毫?
这几十年,他跟离李三江走活儿,凡是遇到危险,他李三江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次次都是自已不是断骼膊就是断腿儿。
用大爷:「哎,你要干啥去?」
李三江一边解离裤腰绳一边往外走去:「放个水去。」
席大爷:「那个,你——」」
李三江:「咋,你还用过这个下过酒?」
席大爷:「放你娘的屁,你就在后面那儿尿得了,别再往下走,那条沟肯定漫上来了,别一不小心滑下去变漂子了。」
「那你捞我嘛,记得跟我家小远侯要捞尸钱,莫黑心大张嘴。」
等李三江出去后,伟大爷在屋里不停转悠,想再找点能下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