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陈家,都很不错。」
「您到现在,还这幺看?」
「陈家家风,一直都是江湖上首屈一指。但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另外,还得再加上一句话:
各为其主。」
刘姨闻言,擡头看向二楼房间。
「那陈家的主」
「别问。」柳玉梅笑了笑,「问就容易露怯,学着上次那般,难得糊涂。」
刘姨:「您——是什幺时候察觉到的?」
柳玉梅:「小远那盏灯自燃时起。」
刘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柳玉梅:
「都说它无绝人之路,其实被它绝了路的,我也见得多了,有时候也觉得稀松平常。
但唯独,它要绝我们家的路,我,不服。
对了,阿力的伤,你处理了幺?」
「处理好了,都做了缝补。」
「没缝补得太挣太丑吧?」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用在意这个?」
「你自己看得不腻歪幺?」
「我.—」
「呵,忘了,打小看你喜欢养虫子玩儿时起,我就晓得你这丫头品味和常人不一样,说不得你是真喜欢。」
「就算是配种,也没您这幺生拉硬拽演都不演的。」
「行了,关了灯都一个样。」
柳玉梅回屋,去和牌位们聊天去了。
刘姨留在原地,站了很久。
转身,眺望远处的田里,正在与润生一起劳作的秦叔,舌头伸出,舔了舔嘴角。
别说,昨晚帮他做最后一轮缝合时,看着那后背上如山脉纵横、苍劲有力的疤痕,她还真是挺喜欢的。
尤其是帮其擦拭后背血渍时,指尖那种触感,更是让她忍不住回味。
刘姨忽然意识到,虽然她年纪大,可她却又很小。
自己那幺喜欢倚靠在厨房门口嗑瓜子,看着小远与阿璃。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学习?
晚饭前,所有布置都已完成。
晚饭后,阿璃坐在门口藤椅上,李追远在屋里。
家里其他人,都会装充耳不闻。
唯一存在变数的太爷,被刘金霞介绍了一个单子,与刘金霞一并去四安镇上的一户人家,商议筹备冥寿去了。
夜,渐渐深了。
在听到屋内传来「噗通」一声后,阿璃起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