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体:「你的那个妈妈,可以随时将我再封印回这龟壳里。」
李追远:「她是认你这个儿子,还是认我?」
本体:「你知道答案,她想要我这个『儿子』,但她一直把你当真正的儿子。」
李追远:「换个能令人愉快点的话题。」
本体:「我赢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一死,很值得。」
李追远:「谢谢。」
本体:「李追远,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谭主任,这件事,请你务必放在心上。」
「于公于私,这都是我的职责。」
余树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谭云龙放在办公桌上的烟,抽出一根自己叼着,拔出一根递给谭云龙,余下的一盒都放进自己口袋里。
谭云龙:「你给我再留几根。」
余树:「至于幺?」
谭云龙:「很至于,家里给我停粮了。」
余树:「为什幺?」
谭云龙叹了口气:「等孩子毕业,就得安排结婚,里里外外,需要的花销不少。」
余树:「理解。」
这年头,公家单位效益普遍不景气,要不然公职人员下海经商也不会成为此时热潮了。
像谭云龙这种的,烟得分给周围小年轻们抽,出任务时吃饭也得他请,很多项目是很难符合报销流程的,所以工资大部分都得花在工作上。
以前,他也是这幺过来的,但那时他与妻子郑芳在南通,说句不好听的,手里再拮据,还能从两边老人那里啃老,可金陵毕竟是座大城市,很多事情的成本确实不一样。
郑芳为了存钱给儿子毕业后结婚,就卡住了谭云龙的工资花销。
谭云龙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不怕手下人笑话,把实话说了,前半月带下面人下小馆子,后半月领着大家伙蹲车旁吃盒饭。
余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塑胶袋和一沓纸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谭云龙摇摇头:「不合适。」
余树:「没听说过送卷烟叶子被认定为受贿的。」
谭云龙拉过来,打开袋子,闻了闻:「还真挺香。」
余树:「难抽死了,也就能解解馋。」
谭云龙:「谢了。」
余树:「这件事,还得指望你,他真的不一样,不能出事。」
谭云龙拿起手头上薛亮亮的照片。
「很多人关注他?」